鶴白和今天在食堂裡聽見的言語又傳入腦海，聞則辛來到自己的位置坐下，身旁的同桌眨巴了一下眼睛。
“有紙嗎？”
喬雲從包裡掏出小包的印花紙，撕開包裝，遞給了聞則辛，也不說話，就用行動回答了。
“謝謝。”聞則辛接過麵巾紙，黑沉的眼睛盯著喬雲，看見喬雲波瀾不驚的眼睛明顯怔了一下，顯得有點無從適應，然後乾巴巴得回了自己兩個字，“沒事。”又撇開頭看著自己的數學本發呆了。
真的很難把這樣乖巧的喬雲和網上囂張欠揍到全世界罵的紅衣刺客相匹配，還有一班的人說的整層樓都清淨了不少聯想到一起。
聞則辛默默擦著額間因為運動流下的汗珠，想著，又看了下喬雲在看著的數學題……以及一旁草稿紙上密密麻麻的演算，看得出來是卡在一個思維點上，一直算不到下一步。
“畫的圖沒對。”聞則辛側過頭，看著喬雲的作業本，喬雲終於分了點目光給聞則辛。
聞則辛拿起喬雲放在一旁的筆，在圖上畫著幾何，“球麵上的兩點會經過武術的小圓和唯一的一個大圓，但兩點之間的線段距離是確定的，所以解決球麵距離問題的關鍵就是求出兩點之間的線段距離，”聞則辛邊說，變把線段重畫了一筆，‘兩點的線段距離’就像是一座橋，鏈接著‘兩點的小圓弧長’和‘兩點的球麵距離’。
喬雲就看著聞則辛拿著自己的筆在本子上像是隨意勾出來的線條，聽著聞則辛的講解，在看見聞則辛重新畫的輔助線後，思路清晰了起來。
“所以……ob=oa=r，＜obo=……45°球麵距離i=or=……”喬雲不太確定的寫下自己推出來的答案。
同桌終於說話了，聞則辛眼底閃過一絲笑意，聲線不自覺柔和了一點，“是的，數學重點就是思路，思路有了就很好做。”
“……謝謝。”喬雲沒發呆了，生澀得回了聞則辛一個謝謝。
聞則辛彎了彎眼，“都是小問題。”
是了，聞則辛是從京都大轉校來重城三中的，來十班隻是因為成績還沒入校檔案，等下一次月考後，估計就要分班出去了，隻有短暫的一個月同桌時間。
不能把聞則辛和十班原班人馬相提並論，喬雲飛快抬眸看了一眼聞則辛，在觸及聞則辛帶笑的眼睛後，又快速撇過頭去，捋了下散到眼前的頭發將頭發彆到耳朵後，露出了微紅柔嫩的耳朵輪廓。
看喬雲沒有繼續交流下去的意思，聞則辛又趴在桌麵上，睡覺。
喬雲又繼續做著數學題了，先把還能看明白的做了，看不明白的留下，唔，慢慢攻克吧。
她放縱自己玩了整個高二學期，想要成績重回巔峰，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完成的。
感覺到一直有道目光在看著這方，喬雲從數學題中抬頭，就看見正中間座位坐著的鶴白時不時按著手機，又時不時盯著自己，像是在彙報什麼一樣的，下意識裡，喬雲皺了眉頭，在鶴白再悄悄瞧過來的時候，喬雲直接瞪了鶴白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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