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她家……冷清多了。
"還是化學？"
“物理，有幾道題我在軟件上做的時候沒有解出來。”喬雲說著，打開了手機，打開她在體校做題的軟件，她喜歡這樣沒有廢話的交流，輕鬆，省事，不用解釋。
她將手機上做的題單給聞則辛看，聞則辛一頁一頁的翻著，在後麵的大題解中，圈出喬雲的錯題，“這道題，其實也是套公式的一種，隻是做了障眼法，不計空氣阻力，忽略地球自轉，求射程……其實就是現代洲際彈道導彈的基本原理，所以才有這麼個名字，注意v。比較大，地球不能再向斜拋問題那樣看成平麵了……”聞則辛說著，用手大概筆畫出斜麵變平麵的手肘，喬雲聽得認真，眼睛也在看，她當時思考很久的問題，好像迎刃而解。
好像再難的題單，在聞則辛口中講出來，都很輕鬆，真是擁有一個好用的腦子啊。
直到喬遠打電話來了，聞則辛示意喬雲先接，是來喊她回家吃晚飯，完了送她回體校，說體校的教練也打來了電話，喬雲通過了初審考核要繼續在體校集訓，還有半個月後，還要去哈市進行一次集中選拔……為冬奧錦標做準備的。
哪怕先前，在餘玄給她說了加入花滑社，有體委們入校選生，就隱隱猜到了點苗子，現在是通過教練的嘴確認了信息，喬雲明顯感受到自己胸腔內心臟的起伏加快了一秒。
“……還有你一中的鐘老師也打來了電話，一中的期中考還是要回去參加……”喬遠在電話裡說道，聲音裡充滿對自己女兒的驕傲和擔憂，“壓力會不會太大了啊寶貝。”
“我兩邊都不會落下的，馬上就回來了。”喬雲看了看客廳外的天，已經變成暗沉朦朧的橘色了，甚至眺望遠一點兒，還能看見她家舜山府的樓頂，藍山郡本身就在舜山府的背後不遠處，離得不遠的。
講題的時候連綿不絕，在聽著喬雲打電話的聞則辛很安靜，就等著喬雲掛了電話，眼裡帶著一抹不具名的探究，“叔叔應該是剛接完老師們的電話就給你打電話來了。”
“應該是……那我走了？”喬雲放下學習資料。
“我送你。”
喬雲沒拒絕。
在坐在聞則辛的摩托車，聞則辛遞給喬雲防護頭套的時候，喬雲接了過來，“這次期中考，你會穩居第一的吧？”
“嗯？”聞則辛不明白喬雲為什麼會這麼問。
“我可不想何辰超過你，而我會努力，這次排到第二去。”喬雲將頭套戴好，整理著自己的頭發，不去看聞則辛探究的眼睛，“你可彆想著不過一次考試，不寫或者不來的心思。”
頭套遮住了倆人大部分臉，隻能看著眼睛周圍，聞則辛的眼睛帶著淺碎的笑，“或許我也該好好想想自己的路。”
“你腦袋這麼好用，學習中的六邊形，隻要有心，做什麼都不差的。”
摩托車開在藍山郡前往舜山府的大路上，喬雲清軟的聲音被呼呼的風聲吹送進耳邊的時候帶著割裂感，隻剩下那句隻要有心，做什麼都不差的，對他的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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