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回來哪裡說得準，喬雲隻說了這次回來考完期中考，回去就要備戰哈市的花滑考核選拔，至於下一步，走一步看一步咯。
她心裡是想著選上，有那個機率去參加世界錦標，但這念頭太大，她不過半路學習半年不到，說出來誰都會覺著她異想天開。
不確定的事情，喬雲不說，隻會在心裡暗暗部署。
中午休息的時候，喬雲又坐到了靠窗的那個位置，今天有獨屬冬季的暖陽，明媚照人，喬雲閉著眼睛感受陽光的照射，有一刻短暫的休息，竟是趁著陽光正好，給睡著了。
聞則辛和鶴白打球回來，又被鐘富貴喊去辦公室，說是有個奧數冬令營集訓，在這個奧數冬令營中獲得前十名的同學可以保送去京都清北，一中全年級前二十名都有這個資格，讓聞則辛好好努力考試，爭取到申請名額。
“喬雲也會去嗎。”聞則辛問。
鐘富貴頓了頓，“看她這次考試的成績吧。那孩子太有想法了，完全跟隨她自己的意願來，你看這，年級前二，說去體校集訓就去集訓了，這次期中考的成績會不會下滑還不知道呢。”鐘富貴惋惜道。
大家都不看好喬雲。
小姑娘真是在孤軍奮鬥啊。
等著回到教室後，才看見自己座位旁的少女安安穩穩的睡著，陽光在她的頭頂，映射出一個半圓的光輝，還有一些光，隨意地灑在露在空氣外的麵龐上，慵懶又鬆弛的模樣，絲毫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如何。
也許是知道的。
她那麼聰明。
聞則辛看著喬雲的睡顏，將外套蓋在喬雲的身上。
鶴白看著聞則辛的動作，默默從抽屜裡掏出打印的公式本，開始啃了起來。
看書的鶴白，終於有了一點正形，今天吃午飯的時候也是安靜的，臉上也有了一絲睿智的光芒。
似遠似近的鈴聲響起，喬雲才醒來，陽光有點刺，身後還多了一件男生的外套，喬雲將外套還給聞則辛，“你是真不怕冷的。”
早上在淺草還有白頭冰的花圃旁倒頭就躺，現在在教室裡還把外套給她，少年年輕的身體還真是抗造。
“是重城不冷，在京都那邊，這個時間點溫度都在零下了。”聞則辛解釋道，重城的溫度，對於在北方待過的人，來到重城，就會覺著重城冬季的溫度很合適。
“那邊會下雪嗎。”喬雲問。
“會。”
“我們重城沒有雪，太冷的那幾天，也許山上會下。”
這是來自南北的地理差距了。
下午的考試平平無常，有了早上的插曲，何辰也沒上趕著找喬雲說話自討沒趣。倒是一班的趙班主任在最後一場考試結束的時候來一班教室時，看見座位的喬雲，扶了扶金絲框眼鏡，寒暄了幾句。
“這次考試發揮得怎麼樣？”
“還可以。”
“你說可以那就可以嘛，最關鍵的半年，可不能像高二那樣渾渾噩噩過下去了噢。”
喬雲喉嚨哽了下，輕聲應著好。她長相本就偏向乖巧，收著性子輕聲說話的時候，趙班也隻是又叮囑了幾句，在一班有人考完歸隊的時候，喬雲才拿著筆袋離開了一班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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