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則辛直接開門見山。
“啊？”喬雲又是一懵。“不是，爺爺來體大乾嘛？還有啊，男朋友，我感覺我是這件事的主人公吧？怎麼完全在狀況外呢，都是事後最後一個知道。”
“你就安心訓練就好了，這些雜事知道個結果就行了。”聞則辛說。
“喔，這樣想我是少很多事哈。”
“明天就你爺爺來嗎？他來體校乾嘛？”喬雲問著。
“談體育讚助的事……我明天一路。”
“行啊，男朋友，明天多久到喔，我看那個時候能不能繞個彎來看你一眼。”
電話那頭，聞則辛輕笑了一聲，“不用女朋友繞路，我會找路的。”
“怎麼你對京體大裡的路線也這麼熟。”她到現在也就記得宿舍和花滑訓練室的路線。
“以前放暑假的時候也會進京體鍛煉的。”
“喔，你還在改模型嗎？”
“已經進展到下一個投標的階段了，女朋友。”
“那我準備休息了哦，早上五點半的鬨鐘，跑步熱身。”
“起得真早。”
“……等比賽結束，我要好好睡懶覺。”
“好。”
“那晚安？男朋友？”
“晚安，女朋友。”
電話那一端，聞則辛掛掉微信語音後，繼續回到位置上打著投標的文件。
掐著點計算著喬雲的休息時間給喬雲發的消息，錯過晚上休息前的時間點，等於是一天都沒有時間和喬雲說話的。
哪怕是說一會兒話，聞則辛就很滿足。
次日，花滑訓練室外傳來吵吵嚷嚷的腳步聲，一群穿著西裝革履的成功男士中間圍著精神矍鑠的聞老爺子，喬雲抹了下因為訓練而亂揚的碎發，朝著窗外看去，正好看見西裝人群停留在了花滑訓練室外的透明窗戶口。
還真是來探望體育員的啊。
這麼多人。
聞老爺子的眼睛銳利有神，“這麼多年沒來，倒是擴建了不少。”
“那小姑娘就是喬雲吧？”聞老爺子指了指在場地中央站著的喬雲。
穿著藍色訓練服的嬌小身影正在冰麵上旋轉，陽光透過玻璃灑在她的身上，像是鍍上一層金色的邊兒。
聞則辛的目光不自覺地柔和下來，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近距離看喬雲花滑了。
冰場內，喬雲剛完成一組聯合旋轉，察覺到門口的視線，轉頭望去，隔著透明玻璃，對上一雙和聞則辛極為相似的，更加銳利的眼睛。
老人的身旁，是聞則辛和聞則厲兄弟倆。
聞則辛穿著一身黑色的休閒服，和黑衣人群稍顯得格格不入。
視線對上的瞬間，聞老爺子還笑著對她微微頷首。
喬雲差點沒站穩，下意識理了理被汗水打濕的劉海，滑到擋板邊，抓起毛巾擦了把臉，再抬頭，聞則辛已經扶著聞老爺子走了進來。
“喬雲啊，又見麵了啊。”
喬雲趕緊滑到了入口處，脫下腳上的冰鞋換上運動鞋，清脆得喊道，“聞爺爺。”
教練也緊趕了過來。
“老周，好久不見啊！”聞老爺子朝著教練爽朗的伸出了手和教練握了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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