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則辛不說話，聞則厲也不介意，兀自說著，“喬家小丫頭比上次又長高了不少。”
“我都過發育關了還能長？”喬雲說，“客套話就不用了吧。”
她麵對聞則厲的時候，身上有一股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鬆弛感，聞則厲見喬雲這態度，倒是開心，：“也是，今天晚宴還有些需要準備的，阿辛，你要不要先回家先？左不過晚上就又見麵了，這樣賴在喬家不太好。”就差把弟弟大了不中留說出來了。
喬雲看了看客廳內，長輩們說著話，但麵部的表情都不太好，笑都是維持在表麵的，像是戴了同一副麵具，陳美鳳像昂著腦袋戰勝的公雞，正說著話。
聲音不大，她們在院內也聽不見，但能從陳美鳳的神態裡看出她現在是高興狀態的。
喬遠和喬家的大伯二伯三伯不參與戰場，縮在客廳另一處偏陽台說著話，遠離女人之間的紛爭。
同輩的哥哥們全都不在家，沒人注意到她，她也不可能去陳美鳳身邊聽她們在說什麼無聊的話。
喬雲索性道，“我可以一起過去嗎？”
喬家待著，也讓喬雲有種說不上來的壓抑。
明明這裡，還是她的老家。
而且看樣子，喬奶奶還很喜歡她。
但她就覺著那份喜歡隻是表麵。
就當她是敏感了些。
聞則厲眼睛跳了跳，笑道，“小丫頭還是和小時候一樣。”
緣分這個東西，真的很難說，沒曾想小時候偷偷來聞家的小常客，長大後會成為阿辛的女朋友。
“說的和我很熟似的。”
“好歹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聞則厲接著喬雲的短，“你怎麼越長大越沒良心呢。”
“還有這事兒？”喬雲更加困惑。
“你果然沒良心。”聞則厲並不知道喬雲沒有小時候的印象，隻當她沒良心，當即也很氣，就給自己氣笑了，“難怪不是一路人不進一個門。”
聞則厲是把聞則辛也罵了。
聞則辛當即反對，“我有良心的。”
“那你拒絕爺爺的好意？”說到這個，聞則厲就有點酸，他的那位，爺爺不認的，那就耗著唄，他順從爺爺這麼多年的安排，唯有這一次，聞則厲不太想順著爺爺。
喬雲卻在意聞則厲說抱過她的事兒，她是六歲在重城，五歲前都在京都長大，那個時候，聞則厲多大？按著年齡推，聞則辛當時七歲，聞則厲比聞則辛大五六歲，十二三的年紀，和她家最大的那個哥哥喬陽是同年齡同一個年級的。
當然她沒那麼傻，會問出來打破沙鍋問到底，發生過的事情，總會有痕跡，也總會跳出來的，若問出來了，那就都知道她沒小時候的記憶了，存了瞞她的心思，那她還怎麼套話？
三人說話間，已經離開了喬家的院子，兩家相對，出了院子，過條橫縱草坪，就又到了聞家的老宅大門的。
莫名，喬雲覺著呼吸都順暢了許多。
門軸發出輕微的吱呀聲，喬雲跟著踏入聞家的前院，不同於喬家修剪整齊的園藝，聞家的花草自由生長，還有蒲公英和野雛菊壓著牆縫長得彎彎曲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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