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說女兒好，無非是看見喬雲出息了。
那些發生的過往，就像不存在一樣。
車裡，聞則辛開著暖氣，喬雲將外套脫下，副駕駛的車位躺平，休憩。
“疼不疼？”聞則辛問她。
“嗯？”喬雲不明所以。
“陳阿姨掐你。”
“嗐，早習慣了，皮厚的。”喬雲不在意，雙手伸了個懶腰，換了個舒服的位置躺，“你竟然看見了？”那個時候，應該沒人會注意這些細節吧？
他的女朋友有一個掌控欲望極強的清明的媽媽，聽喬雲的語氣，也知道喬雲是真的習慣了。
也不難怪喬雲想反抗陳美鳳。
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
“她經常這樣？”雖然知道答案，聞則辛還是問了。
這不是廢話嗎，喬雲沒第一時間回，而是在腦海裡過了一遍。
“不想說，就彆說了。”感覺像二次傷害。
“不，不是。”喬雲搖頭，“我隻是在想，你說是經常吧，也不算是，畢竟我大部分時候都很乖。”喬雲歪著腦袋，躺在副駕駛上，臉蛋素淨又帶著柔順，唯有不笑的時候，才能看見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冷感。現在，她說她大部分都很乖的時候，模樣也變得似收了爪子溫順的貓。
她的麵龐，一直都具有欺騙性，容易被人小看了去。
“小時候應該挨過打，我記得有段時間也很皮，不準我出門，就壓著在家裡看書，後來還是生意忙了，不在家的時間變多了，我就偷偷溜出去玩，但玩也不知道玩什麼，隻能去書店。”喬雲細細回憶著，“就很乖啊，出門也就是去看書，她就很放心了，我爸擔心女生太聽話挨欺負，送我去學了散打……”
“好像也是學了散打後，我才對她有不滿的情緒，其他的小孩可以下了課約著出去玩，我得回家，有一次跟著同學玩到了晚上九點，回家就挨了頓打，其實也就是在小區的花園附近，她找我我沒聽見……”
“挺風平浪靜的，因為一直很乖。”
“就是高二嘛，成績下滑，掐人的習慣，也是從那開始，她才有的。”喬雲說。
你要問陳美鳳對她不好嗎？沒苛責她，隻是對她超乎尋常家長的嚴厲，時不時來幾句，你得比喬家那幾個哥哥優秀。
偏偏她那些哥哥隻存在陳美鳳的口中，素未謀麵。
也就春節，看見一次？
還有說奶奶重男輕女，所以不帶她回家，說她小時候生病都沒人管，不利於她發展。
所以陳美鳳是真的在乎她的，就是……方法沒用對嗎？
不怪她，隻是不認同，心底裡想和她反著來。
“難怪。”
“難怪什麼？”
“難怪就看見你和米瀟瀟接觸。”聞則辛說。
“瀟瀟是初中就認識啦，給你說個小道新聞，我和米瀟瀟，還有何辰，都是補習班就認識的。”喬雲起了聊天的勁兒，“我給你說哦，何辰的媽媽比我媽掌控欲還強，親眼看見過，還有米瀟瀟媽媽，其實也挺強勢的，就是因為看見過，所以覺著，也許所有父母都大差不差，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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