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珈給青竹淨化完,麵紅耳赤地跑上樓,回房間埋頭睡覺。
夢裡都是熱帶雨林,蛇蛇盤旋匍匐,各種不可描述的畫麵,雨後春筍、蘑菇、蘿卜、黃瓜、茄子拔地而起。
章魚小丸犢子還唱著采蘑菇的小章魚,興衝衝地說要去給她拔蘿卜。
洛珈震驚,她想要跑路,卻一腳踩空,感覺自己似乎失控,一度在不停地墜落。
下方是交纏陰暗的蛇窩,幽暗陰濕地吐著蛇信,豎瞳渴望粘膩地迎接她的墜落。
“……”
洛珈從含蛇量過高的夢中睡醒,睜眼已是日暮時分,肚子發出饑腸轆轆的提醒。
她起身下樓覓食,在食堂看到檔口的餐食,果斷選清湯寡水,肉吃膩了,這頓也絕對不吃“黃色”蔬菜!
水足飯飽也就不想亂七八糟,洛珈走出食堂,低頭盤算著要不要去超市買點東西。
猝不及防,撞到“黑牆鐵壁”。
……哪個刁民暗算朕?!
她捂著額頭,巧妙的身高差,正好看到一朵粉色小花挺立綻放在黑色土壤,近在鼻尖,隨著微熱濕潤的氣息顏色愈深。
洛珈後退一步,抬眸看去,是白頭海雕哨兵伊迪斯。
白色狼尾半長發隨性披散的俊朗青年垂眸看著她,像是抓住“采花大盜”。
他明明穿著保守嚴謹的白色襯衫,脖頸胸前的扣子卻像是被倉促間硬生生扯斷,露出健壯挺拔的黑皮胸膛。
身後是巨大的黑色羽翼,黑與白形成強烈的視覺衝擊,聖潔又狂野,生發出莫名的誘惑和澀意。
“你好,洛珈向導。”他唇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我太硬,希望沒有撞疼你。”
洛珈把視線從他胸前移開,沒有撞壞“嬌花”就好:“你好,伊迪斯。”
青年注意到她的目光,再次強調他的男德和對於靈魂伴侶的追求:“我追求的是終身製,洛珈向導,不是隨便之人。”
洛珈點頭,是是是,知道了,你想做四塊五的鳥。
她歎氣囑咐:“那你下次穿衣服,不要這麼隨便了,男鳥出門在外要學會保護自己。”
伊迪斯唇角的笑容頓時凝固,不好,他似乎被向導小姐認為是隨便鳥。
“撲哧——”
洛珈看向旁邊發出笑聲的人影。
瀟灑恣意的青年灰色半長發向後披散,眉眼俊朗深邃,鼻骨高挺,側臉棱角分明。
身穿銀灰色v領襯衫,衣扣幾乎全部解開,脖頸上黑色的監控環還疊戴著銀色掛鏈,從有力的鎖骨垂落到白皙的胸膛。
右側鎖骨下方的橫排刺青似乎寫得是自由的英文單詞——“freedo”。
“哈爾比隊長,好久不見。”
猛禽隊的角雕隊長哈爾比含笑看著她,聲音低醇磁性,慵懶恣意:“好久不見,洛珈向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