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迪爾在獲得力量的第一時間,血眸猩紅,黑色的精神力湧動。
中央白塔帶隊的s級高階哨兵,也曾欺辱過他的母親,他當時隻有a級,等級不足以用精神力強行入侵他的精神屏障。
所以他冷聲說,可以給他淨化。
那個垃圾果然齷齪又惡心,還當他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淨化係向導,笑著跟他走到小樹林。
對於那個階層或圈子的人來說,男女通吃是常態,不過是換個玩樂的法子。
他過於自信、毫無防備地向盧迪爾打開精神屏障,肮臟的手還想要順勢觸碰他的身體。
鹿角少年直接將充滿汙染的精神力湧入他的精神圖景,控製、汙染、並親手從他腦中剖出那枚黑透了的晶核。
……嗬,他黑透了的何止晶核,心臟、靈魂、骨子裡都是那種腐爛惡臭的黑!
盧迪爾手攥著那枚晶核,走出樹林。
外麵的這些哨兵,他想,哨兵都是裝得人模人樣的垃圾,都該死。
他用精神力控製,看著他們被汙染、異化,把他們儘數殺死,再把這些晶核都全部吸收。
鹿角少年看著自己血淋淋的雙手。
這些還不夠,還有那些欺侮過他母親的人呢?
他想要回到白塔,殺光那些人,可是以他現在的模樣和等級,恐怕剛回去,就會被抓進實驗室作為研究對象。
盧迪爾再次感到絕望,中央白塔掌控著絕對的資源、武力和緊密相連的利益脈絡網。
在這個爛透了的世界,他無法保持自己的潔淨;即使他自願墮入腐爛的黑暗,把自己變成比他們還要凶殘的怪物,長出獠牙,吃再多的晶核,都根本無法對抗權勢滔天的階層。
他無家可歸,無處可去,無人可信。
神智因為吸收大量晶核,變得極不穩定,容易瘋狂和噬殺,他不適合去到平民區,隻能自我放逐,在汙染區遊蕩。
有一天,他遇見傷痕累累的比爾。
他和他的隊友們九死一生穿過汙染區,想要為南部眾人搏一條生路,卻似乎沒有談攏,被那群高高在上的渣滓冷漠侮辱,扔回汙染區等死。
“該死的中央白塔!如果這次能回去,一定跟他們勢不兩立!”
盧迪爾聽著他們的交談,知道這個困獸一樣的男人是南部白塔的長官,並且和中央白塔有仇。
“喂,黑熊。”他心念微動,散漫地走過去睨著地上的男人:“我可以帶你回去,也能幫你們清除汙染區。”
“不過,我手下的哨兵都活不了;還有,清理乾淨之後,你需要履行承諾,和那群中央白塔的垃圾勢不兩立。”
比爾看著死去的隊員們,想到戰況慘烈的南部,如果他也就此死去,那基地和平民也遲早會亡。
他必須握住這一線生機:“好。”
不是為權,是為了基地和平民,也是、為了憤怒和仇恨。
於是,那個鹿角青年,帶著奄奄一息的黑熊長官回到基地,成為南部白塔臭名昭著的惡魔鹿。
他的精神力充滿汙染,精神狀態不穩定,留在白塔隻會傷人,控製哨兵也會汙染他們。
既然如此,他不如在死之前多拔除汙染區,那群哨兵死在汙染區,也算死得其所,不是麼?
所以他基本全年都紮在汙染區,對待哨兵用到極致,他的手上沾滿鮮血,也成功拔除一個個汙染區。
對他的怨恨、惡名,他無所謂,他本身就走在一條前路堵死、自我毀滅的道路上,等待迎接屬於他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