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等老管家離開後,她才癱坐在床邊,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床單。
她不知道裴琰會不會找過來。
如果他真的重生了……那他一定記得上輩子的一切。
包括她的死,包括她的背叛,包括她最後那句沒能說出口的……“對不起”。
她蜷縮在床上,緊緊抱住自己,眼淚無聲地滑落,小心翼翼的抬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她想要告訴他,她已經懷孕的消息,現在看來沒有那個機會了。
她真的好害怕,害怕夢裡的那些都是真的。
裴琰會跟她離婚,甚至讓她把孩子打掉。
她不想離婚,更不想失去兩個孩子。
溫梨蜷縮在床角。
月光透過窗簾縫隙斜斜切在臉上,她盯著自己顫抖的指尖,那裡還殘留著開車時握方向盤的麻木感,此刻卻在無意識地揪扯著床單,仿佛要將滿心的不安都揉進布料褶皺裡。
她該怎麼辦?
她到底該怎麼辦?……
窗外,夜色深沉。
……
廢舊倉庫裡的裴琰低頭看著麵前如螻蟻一般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解決完他了,這會應該到你了,說說吧,你想讓我怎麼懲罰你好呢?”
白薇薇連滾帶爬地往牆角縮,鞋子早就不知甩到了哪裡,指甲在鏽跡斑斑的水泥地上劃出刺耳聲響。
裴琰慢條斯理地將鐵鏈纏在手上,金屬碰撞的冷響在寂靜的倉庫裡格外清晰,像死神逼近的腳步聲。
“裴總!我真的知道錯了!”白薇薇突然撲到他腳邊,死死抱住他的小腿,“梨梨是我閨蜜,我沒想過要害她,都是林爍逼我的!”
淚水混著臟汙在她臉上暈開,活像個滑稽的小醜。
裴琰低頭看著這個曾經在他麵前巧笑嫣然的女人,突然想起上輩子她穿著婚紗,在他的婚禮上挽著林爍的胳膊,一臉幸福的樣子。
那時她眼神裡的得意,比此刻的恐懼更讓人作嘔。
他抬腳狠狠踹在她腹部,白薇薇慘叫著倒飛出去,撞在鐵皮牆上。
還沒等她緩過神,裴琰已經扯著她的頭發將人拽到倉庫角落——那裡不知何時挖出個深坑,黑黢黢的洞口像張吞噬一切的巨口。
“你看,”裴琰將她的臉按在坑邊,聲音溫柔得可怕,“這深度剛剛好,能讓你躺得筆直。”
他抓起一把潮濕的泥土,塞進白薇薇大張著尖叫的嘴裡,“嘗嘗?這是你讓人活埋梨梨時用的土,味道怎麼樣?”
白薇薇瘋狂掙紮,泥土從嘴角不斷溢出,嗚咽聲混著泥土變得含糊不清。
“我沒有……我沒有做過這樣的事兒,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求求你放過我吧。”
裴琰卻仿佛得到極大的樂趣,笑著用手背擦去她臉上的泥汙,“彆急,我怎麼舍得讓你這麼快死?”
他打了個響指,暗處立刻走出兩個黑衣人,將白薇薇像丟垃圾般扔進坑裡。
“記得上輩子嗎?”裴琰蹲下身,指尖劃過她滿是淚痕的臉,“你讓人把梨梨關在後備箱三天三夜,她是怎麼熬過來的,你也該體會體會。”
他隨手抓起鐵鍬,一鏟一鏟將泥土填進坑裡,“不過我比你仁慈,至少給你留了個棺材。”
隨著泥土不斷堆積,白薇薇的尖叫聲漸漸變成悶哼。
當最後一塊木板蓋在坑上時,裴琰俯下身,隔著木板輕聲說,“省著點力氣,等空氣快沒了,我會來救你的。”
倉庫裡重歸寂靜,隻有木板下若有若無的嗚咽聲。
裴琰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轉頭看向被捆在鐵架上的林爍。
那人此刻已經疼得昏死過去,臉上血水混著汗水不斷滴落。
“該輪到你了。”裴琰慢條斯理地解開袖扣,將襯衫袖子又往上卷了卷,上輩子這兒滿是猙獰的傷疤。
這輩子還沒有……
可這輩子沒有,不代表上輩子也沒有,有些仇是必須要報的。
他從工具包裡掏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在林爍麵前晃了晃,“知道為什麼不殺你嗎?因為死太便宜你了。”
匕首精準地劃開林爍的褲腿,在膝蓋上方三寸的位置停下,“這裡……”
裴琰用刀尖輕輕點了點。
“是梨梨被挑斷腳筋的地方。你說,我該怎麼還給你呢?”話音未落,匕首已經狠狠刺入,精準地挑斷了他的肌腱。
林爍猛地從昏迷中疼醒,淒厲的慘叫聲幾乎要掀翻倉庫的屋頂。
裴琰卻置若罔聞,專注地做著手上的事,直到林爍再次疼得暈死過去,才慢條斯理地拿出止血藥粉灑在傷口上,“不能讓你死了,好戲才剛剛開始。”
另一邊,木板下的聲音漸漸微弱。
裴琰抬手看了看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差不多該去救人了,可彆讓她這麼快窒息。”
他帶著人來到坑邊,重新掀開木板。
白薇薇幾乎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態,指甲深深摳進泥土裡,眼神渙散。
“看來還能撐一會兒。”裴琰蹲下身,將一瓶水遞到她嘴邊,“喝嗎?喝完繼續。”
白薇薇瘋狂點頭,卻在水即將入口時,裴琰突然將水潑在她臉上,“想得美。”
就這樣,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裡,白薇薇經曆了被活埋、挖出、再活埋的輪回。
每一次被埋進黑暗,恐懼都會如潮水般將她淹沒。
每一次重見光明,迎接她的又是下一輪折磨。
完完全全的噩夢!
而林爍則被迫清醒地看著這一切,承受著身體與精神的雙重折磨。
當第一縷晨光刺破黑暗時,裴琰終於停下了這場殘酷的遊戲。
白薇薇和林爍早已不成人形,一個在坑裡虛弱地抽搐,一個在鐵架上奄奄一息。
裴琰走到倉庫門口,望著天邊的朝霞,笑道,“這隻是開始,你們欠梨梨的,我會慢慢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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