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拿著打好孔的鋼管,檢查了一下,很不錯,平滑地連毛刺都沒有。
白薇抬手看了看時間,快中午了,白薇懶得再跑來跑去,直接給阿爾比吉發了一條短訊,大概內容就是中午她不回去吃飯了,讓他直接開飯,不用等她。
白薇給阿爾比吉發完訊息,往攀爬牆前的軟墊一坐,從儲物器中取出消毒濕紙巾擦了擦手和臉,打開三瓶營養液,幾口喝完,就開始琢磨給她的新笛子貼笛膜。
大廳內的餐區,阿爾比吉冷著臉吃了幾口,廚師做的飯,放下筷子,往樓上走去,黃左站在一邊默默地歎氣,由儉入奢容易,由奢入儉就難了,自從他嘗過白薇小姐做的烤雞後,也是一直心心念念著。
黃左讓廚師把冰櫃裡的包子加熱後,倒一些白薇帶來醃製小菜,放在托盤上端了上去。
白薇這次來阿爾斯星,把隨身的家當全都帶了,在儲物器中翻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保鮮膜。
取一小塊保鮮膜拉薄,貼在笛膜孔處,按壓平,用膠帶固定,一個簡易的笛膜就好了。
用消毒濕巾裡外都擦拭一遍,白薇放在嘴邊把每個音都試了一下,還不錯。
帕瓦在識海裡蹦踏著起哄“白薇,來一個”
“行,想聽什麼”
“隨便,你看著整”
白薇沉思了一會,把笛子放在嘴邊,笛聲悠悠響起,清亮的笛音中帶著無儘蒼涼和孤寂,在訓練室內回蕩。
阿爾比吉和黃左透過光腦監控屏,也都聽到了。
一位身形單薄,滿身汙漬的瘦弱雌性,坐在簡陋的墊子上,手中拿著不知名地樂器,閉著雙眼吹奏著不知名的曲子。
曲子的旋律悲愴,似思念,似孤寂,似惆悵,深深打動了從戰場退下來的兩人。
一曲終,阿爾比吉和黃左久久不能回神,阿爾比吉喉嚨發澀,放空的目光中再次出現了,那場讓他刻骨銘心的悲慘戰役。
再看光腦投屏中白薇,突然覺得羞愧,自己這把年紀了,竟然去難為一個剛到成熟期雌性。
阿爾比吉問黃左“你下午給她安排的什麼訓練”
黃左深吸一口,穩穩了心神說“體術訓練”
“嗯,我老了,以後你用心教她吧”
“是,先生”
“阿左,其實當初你不必隨我一起退下來的,如今,在我這隻能委屈你當一個管家”
“當年,如果不是您救了我,我根本活不到現在,能一直跟在您身邊,是我的榮幸”
“唉,去忙吧”
黃左拿著空托盤的走出門,輕輕帶上房門,阿爾比吉關上光腦監控投屏,闔目靠在椅背上。
訓練室內,帕瓦問白薇“白薇,你是想家了嗎?”
“沒有,現在就挺好的,人嘛,總要向前看,況且,不還有你陪著我呢嗎?”
“你這話說得,我更難受了”
“要不,我給你吹個好日子?”白薇說著,就把笛子放在嘴邊。
帕瓦連忙叫停“打住,你可真夠破壞氣氛的”
白薇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以前她孑然一身,了無牽掛,現在她有帕瓦,它就是她的家人,她們在哪,哪就是家。
下午,白薇躺在墊子上閉目養神,突然聽到似有若無的腳步聲,白薇立即起身,迅速看向聲音處。
黃左被白薇的動作弄得一愣,當他看到白薇那充滿警惕與戒備的眼神時,想到中午她吹的那首曲子,心中猛地一酸,語氣溫和地說。
“白薇小姐,下午好,抱歉嚇到您了”
“黃管家,下午好,沒事,不是您的錯,是我膽子太小了”
黃左知道白薇是無名星的孤兒,前不久才被米格將軍的女兒,收為乾女兒,他也出身無名星,他知道那裡的環境有多差,白薇小姐一定受了不少苦。
黃左腦補了很多,白薇有可能受過的苦難,看向白薇的眼神越加慈和。
“白薇小姐,您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