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喬海生在院子裡玩耍的時候,就看到門外有個人影走來走去。
轉身回房,拿了彈弓,悄悄來到大門後,看到竟然是那個田漢文那個狗東西。
果斷從地上撿個小石子兒,順著門縫,瞄準,咻的一聲,就聽到田漢文捂著大腿根兒哎呦著。
“艸,誰,讓爺爺我知道是誰,狗腿兒給你打折。”田漢文一邊嘶嘶哈哈地揉著腿,一邊大聲罵道。
“咻……”
這一次,田漢文學聰明了,躲了一下。
“啊……”豈料這一躲,上門牙直接乾掉了。
血順著嘴巴往下流,這天也黑了下來,加上他又鬼哭狼嚎的,怎麼看都覺得有些嚇人。
“海生?”聽到動靜,從房間出來的喬婉晴,就看到小家夥正在盯著外麵的舉動。
那撕心裂肺的哭聲,莫名地覺得有些耳熟是怎麼回事!
“噓,阿姐,你看!”喬海生指了指門外的人,她順著門縫望了過去,怪不得眼熟呢!
嘖嘖,看著就疼。
俗話說得好,牙疼不是病,疼起來要人命。
“你乾的?”
“阿姐,我原本是打算打他手的,誰知道他突然把手挪開了,這才打掉了他的牙。”聲音越來越小,但喬婉晴已經聽懂是怎麼回事了。
“關門,睡覺,外麵的狗吠聲,與咱們無關。”原本還有些擔心阿姐會擔心田漢文,聽到她把對方比喻成狗的時候,喬海生笑了。
“好。”
喬婉晴睡的房間是很早很早之前,喬家就給她準備好的房間,被子,枕頭都是全新的。
聽大娘說是阿奶很早以前就開始一點點地攢的,攢好一樣,做一樣。
房間有書桌,凳子,櫃子,有些舊,但是放舊的,不是人家用過的。
是大哥喬海林和二哥喬海民跟喬老頭一起做的,不過現在兩個人都在鎮上做零工,每個月可能也就開工錢的那一天,才會回家一趟,送錢,平日裡都是不回來的。
大哥喬海林22歲,還沒結婚,但是有未婚妻。
二哥喬海民20歲,沒結婚,也沒對象。
還有個妹妹喬海嬌,十五歲,在鎮上讀初三。
喬家的光景也是慢慢的好起來的,最開始也很窮,吃不飽穿不暖的。
好在天道酬勤,現在已經脫貧了,彆的不說,吃飽,手裡還能有點活錢兒,他們全家上下都已經很知足了。
“咚咚,婉婉,是阿奶!”喬老太在門外敲門。
“阿奶,門沒鎖。”喬婉晴從炕上起身,這時喬老太抱著被子走了進來。
“阿奶怕你換個陌生的地方睡不著,來陪你。”喬老太說到這個,神色還有些不太自然。
“太好了,阿奶,我還真怕自己睡不著呢!”她老人家的心思,喬婉晴明白。
無非是想和這個孫女親近親近,“阿奶你過來,我阿爺豈不是要獨守空房。”
“那讓他獨守一段時間,我家婉婉剛回家,就要結婚了,唉!”躺下以後,娘倆談心,這一聲長歎,包含了喬老太太多太多的情緒。
不舍,心疼,卻又無可奈何,還有滿心期盼的那種複雜的情緒。
“對了。”喬老太說了這麼兩個字,起身離開了房間。
不多時,回來的時候,還帶著一個深紅色的木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