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讓人省心。”沈琪笑著搖搖頭。
若不是有飛腳忍者自作主張的小報告,她差點信了。
“哎~”
一想到那個遠在木葉的,一蘇醒就給她寫信的,為了隱瞞自己的傷勢而努力的小奶狗,沈琪這心裡就暖洋洋的。
算算年紀,召召也有21歲了。
正是有擔當的年紀。
“真好。”她低喃一聲,臉上掛著幸福的微笑。
既然召召受傷了,那他在短時間內,是沒有辦法親自來砂隱村接她了。
她還是要自己去。
而且是偷偷的,不告訴召召,也不告訴好色仙人。
但願那個小騙子不會被嚇到。
沈琪又笑了起來。
不過,想到信紙還有背麵沒看,她按捺住心中的澎湃,輕輕翻了過去。
然後,她的笑容消失了。
不同於正麵的嘮家常,背麵的內容總結成一句話,就是:小琪,我希望你可以在砂隱村等我三年。
三年……
因為什麼?受傷太重?
沈琪反複讀著,神色慢慢陰沉下來。
會在醫院昏迷一個月,醒來後還要修養三年的傷,得有多重?
還有,這家夥是出於什麼心理,礙於什麼理由,才會寧願晚三年不見麵?
難道是因為單身到二十四歲很開心?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沈琪低聲的罵道,“前段時間還說什麼迫不及待想要見麵,現在一喊就是等三年,呸!”
“哈哈,這位女施主,話可不能這麼說。”突然,一道蒼老的聲音在沈琪的身後響起。
“誰?”沈琪一個激靈,猛的跳了起來。
有個人從她背後出現什麼的,在她來到火影世界之後,簡直就是從來沒有過!
此聲一出,給她嚇得夠嗆。
捂住心口,她迅速轉過身去。
等看到眼前的場景,沈琪忍不住輕咦一聲。
她竟然,跑到了一處監獄裡!
或者說,這是一個隻有一間牢房的監獄,而她,就站在牢房的正前方。
這個牢房很大,高五米,長和寬也差不過有五米。這種大小,相當於一個兩室一廳的雙層公寓。
牢房三麵是土牆,沈琪前麵則是欄杆,她上前比劃了一下,這鐵杆至少有她的四個胳膊那麼粗。
“好家夥,這是關猛獸的嗎?”沈琪輕輕撫摸著,嘖嘖稱奇。
牢房的正中間,有一個巨大的暗紅色軟墊,軟墊上,則是一個三四米高的大土罐。沈琪可以感受到,那個罐子裡有著海量的查克拉。
而剛剛說話的,是一個年邁的老和尚,他盤坐在大罐子前,雙手合一,看起來有七十歲左右。
看管監獄的人大概沒少虧待他,沈琪一眼望去,就沒看到他的身上哪裡有肉。
根本就是個皮包骨。
“你是……”這場景似乎有些眼熟,但沈琪一時有些想不起來。
“姑娘,貧僧分福。”老和尚沒有起身,就這樣顫顫巍巍的對著沈琪輕鞠一躬。
沈琪愣了愣,很認真的回了個禮:“你好,我叫沈琪。”
和尚本就慈悲的目光更柔和了。
沈琪看了看他,忍不住問道:“老福……你是一尾人柱力吧?”
被叫老福的和尚有些驚愕,但他很快淡定下來,微笑著點點頭:“嗯,正是貧僧。”
“哇,我竟然迷路到這麼重要的地方來了。”沈琪驚歎一聲,遂又覺得不對。
這家夥是怎麼發現她的?
雖然她念信的時候一直在出聲,可聲音不大,在零存在感buff的影響下,他是注意不到的才對。
不對不對,重點不是這個。
沈琪的眉毛豎了起來:“老福,你為什麼偷看我的信!”
“我沒有。”分福慢悠悠的否認。
“沒有你怎麼知道我在看什麼!”沈琪怒道。
“我隻是聽見沈施主念信了。”分福笑嗬嗬的回道。
“真聽見了?”沈琪一愣。
“真的。”分福點頭。
“那你為什麼偷聽!你是不是變態!”沈琪再次生氣。
分福:……
師傅說的對,女子當真難對付……
他歎了一口氣:“沈施主,這牢房就這麼大,唯一的動靜就是施主念文字的聲音,貧僧想聽不見都做不到啊。”
“是這樣嘛?”沈琪琢磨片刻,好像是沒毛病。
可這樣一來,問題又回到了最初的起點。
這家夥怎麼會注意到她的聲音呢?
沈琪仔細打量著淡定的和尚,恍然大悟:“是一尾乾脆麵先發現我的?”
“嗯。”分福點點頭,轉而有些呆滯,“乾脆麵?”
“乾脆麵?”他的體內,一尾守鶴也有些疑惑,它努力思考良久,聯想到老福的稱呼,突然暴怒,“啊啊啊這弱小的人類,竟然本大爺起外號!分福你讓開,我要殺了她!讓我出去!嗷嗷嗷!”
分福:……
他默默擦了把汗。
沈琪也注意到了那一絲暴動的能量,她挑眉:“怎麼?乾脆麵生氣了?”
暴動更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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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的查克拉環繞在分福的身邊,扭曲掙紮著,竟是在寬敞的牢房裡發出了難以形容的聲波。
分福捂著肚子,額頭隱隱可見晶瑩的汗珠。
封印要撐不住了。
他喘著氣,氣息紊亂到了極致:“沈施主,這裡危險……你快走!”
沈琪不但沒走,還很好奇的問:“老福,乾脆麵真生氣了?”
“唔……”分福更難受了。
氣炸了的守鶴在他的體內橫衝直撞,大有他再不放它出來就要翻臉不認人的架勢。
真管不住了。
沈琪麵露歉意。
一尾的原型,是犬科一種叫貉he)的生物。
像一尾這種土黃色的貉,體型小,腿短,外形似狐,麵紋和北美浣熊幾乎一模一樣。
而浣熊,外號又叫乾脆麵……
乾脆麵。
這個稱呼好聽又好記,比叫一尾時尚多了。
至於守……守什麼來著?
嗯,所以改是不可能改的。
堅定了這一信念,沈琪輕輕掰開鐵欄杆,像是拖著一個佛像似的,直接把盤坐的分福連帶著地上的毯子一起舉在手心,飛快的跑了出去。
分福:???
守鶴:???
“咻……”
牢房外守門的兩位大哥對視一眼。
“有什麼東西跑過去了嗎?”
“沒有啊。”
“咻……”
村口的兩名守衛按住飛揚的發絲兒,也是一臉疑惑。
“哪兒來的風啊?”
“不知道啊……”
他們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那滾滾塵煙飄向遠方。
“不是風吧?是有人出去了!”守衛一號瞬間改口。
“出去就出去唄,反正都是村子裡的人。”守衛二號不以為意。
一號思索片刻,認同的點點頭:“嗯,你說得對。”
……
距離砂隱村不知道多少公裡的一片沙漠上,沈琪把吃沙吃懵了的分福平整的放在了地上。
看著似乎受了不小刺激的和尚,她想了想,很貼心的給他拍了拍灰,還把地毯攤開鋪平整了。
良久,分福終於緩了過來。
“呸呸呸……”
他費勁的吐著沙子,還順手接過沈琪遞去的水球漱了漱口。
“沈施主……”他無奈的看著沈琪,心裡有好好多的感受都不知道如何訴說。
“彆說話,看看這片天。”沈琪微笑。
分福下意識的抬頭,就被這遼闊的沙漠鎮住了。
在牢房幾十年,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外麵的世界了。
蔚藍的天,炙熱的太陽,黃色的沙,溫暖的風。這是……自由的味道。
年邁的和尚流下了溫熱的淚水。
他捂住臉,慢慢的伏在沙麵,無聲的向這片沙漠訴說自己的忠誠和難為。
剛才還很暴躁的守鶴見狀,很識相的沉默下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分福哭夠了。
他擦擦眼淚,問出了心中的疑惑:“沈施主,您帶我來是因為什麼?”
稱呼都變了。
沈琪看著他的肚子,像是在透過肚皮,看向裡麵的守鶴。
“我看乾脆麵想出來,就給它找了個寬敞一點的場地。”她一臉真誠的回道,“乾脆麵這個稱呼我是一定要叫的,既然它生氣,就在這裡發泄一下好了。”
分福:……
守鶴:!!!
“啊啊啊啊啊分福老頭!放我出去!”
哀傷的氣氛一掃而空,分福再也壓抑不住,隻得任由土黃色的巨型怪物衝天而起,揚起了大片的沙石。
沈琪淡定的伸出手,給自己套了個水膜。
“該死的女人!不要叫我乾脆麵!”
守鶴在久違的沙漠裡打了一個滾,迅速起身,握爪成拳,帶著萬斤之力狠狠砸向沈琪。
高速之下,拳頭所過之處微微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