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淚水重新模糊了視線。
小南向前邁出一小步,在心中默念:
大姐姐,你回來了。
小南又邁出一步,動了動嘴唇:
大姐姐,你終於舍得回來了。
小南再邁出一步,破碎的聲音自喉嚨深處發出:“大……大姐姐……”
帶著不敢置信,帶著激動,帶著委屈,帶著想念,帶著愧疚,帶著眷戀。
記憶深處的字眼終於被念出,她好像突然
被卸掉了什麼枷鎖,早已長得亭亭玉立的姑娘,在這一刻哭的像個終於見到家長的孩子,心中有無限的委屈,統統堵在咽喉,又酸又澀。
“是我,我來了。”沈琪心疼的站起身,張開大大的懷抱,“小藍,過來,抱抱。”
小南聽見這句話,終於忍不住邁開腳步,一陣風一樣衝進了沈琪的懷裡。
“大姐姐!”
“大姐姐!”
“嗚嗚嗚大姐姐!對不起!”
“對不起……”
“大姐姐……”
嗚咽的聲音斷斷續續,反反複複。
沈琪的眼角濕潤了。
她輕輕拍打著小南的背,語氣溫柔又溫暖:“不哭,不哭,乖孩子,你沒有錯,是大姐姐不好,大姐姐沒去找你們,大姐姐對不起你們,你能原諒大姐姐嗎?”
小南抽泣著,上氣不接下氣:“沒,不怪大姐姐,我就是,嗚嗚嗚,就是想你……”
我不怪你一去不回。
我隻是想你。
即便失去了記憶,在見到你的那一刻,被遺忘多年的思念也會紛湧而來,像滔天巨浪,拍打的我不知所措,直至將我淹沒。
記憶會消失,但思念不會。
它隻會一點點累積,就像是慢性毒藥,在最後一刻給予人致命一擊。
不知過了多久,屋內的哭聲變弱了。
沈琪慢慢鬆開小南,將她輕輕放在裡屋的床上。
繩樹慢慢走過來,輕聲問:“睡了?”
沈琪低頭看著滿連淚痕的小南,拿出手帕輕柔地為她擦拭:“嗯,哭累了。”
繩樹看了看窗外:“那個接頭人,我讓他直接離開吧?東西已經送到了,小南應該不會交代他什麼事情。”
沈琪沒應聲。
但繩樹知道她是默許了,大步走了出去。
天徹底暗了。
床頭有一根蠟燭,孤零零的,輕輕一彈指就可以折斷。
沈琪凝視著它,沒有點亮。
“應該是我說對不起的。”
“我以為你們是頂天立地的優秀忍者,卻忘了你們也需要一個依靠。”
“哪怕那個依靠,一轉眼就會被遺忘。”
沈琪輕歎一聲,替小南撫平皺起的眉頭。
她一直以為,小南是三小隻裡最堅強的那一個。這個姑娘雖然一直被彌彥和長門照顧著,但她膽大,心細,勇敢,又有毅力,原漫中的她失去了彌彥,又目睹長門一夜之間隻剩白骨蒼蒼,在這雙重打擊之下,她卻依舊平和,默默堅守著大家兒時的願望,哪怕那個願望已經被改的麵目全非。
可就是這樣堅強的姑娘,哭的睡了過去。
她已經是如此,那兩個小孩又該是怎樣呢?
沈琪抬頭看向遠方,低聲呢喃:“你們,會原諒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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