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斬的話說得不明,而且也沒有說透的意思。
就這樣,這一天下來尚算無風無浪的。樓上曲雅沒再走來走去,至少白瑤瑤進到房間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兩個姑娘在睡覺。
白瑤瑤也不是美色當道一點心眼都沒有了,她先後探了方婷和曲雅的脈搏,見她們的心跳和脈搏都挺正常的,心也就放下了。
兩個姑娘,其中一位臉色看著沒什麼,另一位嘛,她覺得臉色是差了點,看著缺血。應該,不會出大事。
從方婷和曲雅房裡出來,她特意去找了程斬,跟他說自己看過了,兩個姑娘挺好的。程斬靠在門口,淡笑著跟她道謝。
這一幕就落在秦牧眼裡了。
整個白天沒什麼事。
白瑤瑤下午出了門,打算騎馬玩去,又問程斬和司野去不去,一起。程斬自然不會去的,司野心中惡趣味,跟白瑤瑤說,“我哥身子骨弱,我得照顧他。”
說這話的時候,程斬是坐在二樓桌上翻書的,隔著扶手圍欄就能看見樓下大廳的情況,順帶的,司野說了什麼他也能聽見。
趁著翻書的空擋順勢掃了樓下司野一眼,司野知道他在看自己,故意笑得彆提多燦爛了。
白瑤瑤說,“你跟你哥的感情可真好。”又問,“你們不出去的話,那想吃點什麼?我回來給你們帶點。”
這話尤其是在問程斬,所以話音落下後,她抬頭朝著樓上看。
司野就懶得回答了。
程斬的視線落下來,告知不用了,又輕聲說,“謝謝。”
秦牧盤點好背包裡該帶的東西,瞧見這幕臉色更難看,直接牽過白瑤瑤的手說,“走了,再晚就玩不成了。”
就這麼的,幾乎是拽著白瑤瑤出了客棧。
司野第一時間盯著程斬看,而程斬呢,視線是隨著白瑤瑤落過去的,直到兩人的身影都不見了,他還沒收回目光,似有思考。
司野看在眼裡,心裡犯起了嘀咕。
直到程斬收回目光,這期間就不經意撞見司野的目光,程斬沒半點尬意,很清風徐來地繼續看書。
白瑤瑤二人一走,這客棧裡就沒外人了,司野直截了當問,“是他倆有什麼問題嗎?”
在櫃台那頭清賬的老關聞言這話,趕忙停了手裡的活,往這邊瞅。
司野這麼問也是源於心裡的嘀咕,畢竟是跟程斬經曆過事的,他覺得能讓程斬這麼反常表現的,十有八九還是跟巫靈有關。
豈料程斬反問他,“他倆有什麼問題?”
“那你在看什麼?”
程斬不遮不掩的,“長得好看的姑娘,我多看兩眼很正常吧。”
司野微微眯眼,話這麼說沒錯,但落在程斬這種千年寡淡性子的人身上,這話說的就不足以讓人相信了。
老關可顧不上那麼多,電腦一關,走到司野身邊,抬頭瞅著程斬問,“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啊?萬一牽連無辜怎麼辦?”
程斬將書一闔,說了句,“彆急。”
就這麼兩個字,然後沒解釋了,起身打算回房。
“這……”老關肯定沒法不著急,但瞧著程斬也不像是願意多說的樣子,也不好追著問,就隻能捅咕司野。
司野其實該問也問了,沒轍。
“哦對了。”程斬都走到房門口了又折回來,扶欄對司野說,“幫我拎兩桶水上來,謝謝。”
司野甩了句,“我欠你的?”
程斬微微一笑,整個人看著既慵懶又病態美的,他說,“我身子骨不是弱嗎?而且,我是你哥。”
司野可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
天黑的時候,白瑤瑤和秦牧回來了。
買了不少東西,各種小玩意和紀念品的,秦牧還訂了把藏刀。
老關現在一聽“藏刀”兩個字都緊張,問他在哪訂的。他說了家店名,然後道,“我看點評網上說秦老三的最好,隻可惜店鋪關門了,關哥,他家店是臨時關還是從此不開了?”
老關一顆心又開始亂撲騰了,“秦老三”這三個字的殺傷力強過“藏刀”,他說,“可能是不開了吧,哎,誰家的藏刀都一樣,你訂那家的也不錯。”
秦牧感到惋惜,“來了這,肯定想買把最好的。”
白瑤瑤對藏刀不感興趣,笑說,“不就一把刀嗎,買什麼樣的不行?再說了你買刀乾什麼呢?就算去放牧也遇不著狼了。”
其實就是句玩笑話,但落在秦牧耳朵裡就很難聽,他臉色沉了沉說,“就像是你見過狼似的!”
白瑤瑤見狀不悅了,“你什麼態度啊?”
司野見兩人的氣氛不對,趕忙上前岔開話題,“你們是新客人,老關這裡有迎客的規矩,晚上都要來場篝火的。”
白瑤瑤的注意力立馬就被轉移了,臉上放光,“篝火啊?能燒烤的那種嗎?”
“必須能。”司野笑說。
然後又拍拍秦牧的肩膀,“吃過這的犛牛嗎,特好吃,再來點青稞酒,人間難得幾回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