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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板仗義得很,雖然程斬一個勁婉拒,但他還是備了充足的物資給他們。
與此同時,入山的裝備也湊得七七八八了。
吃得儘量都選好帶的,不占地方並且能飽腹的。白老板說,現在山上的動物不能打了,不像是從前還能獵個野味啥的。
但是能經過溪水,有溪水的地方就會有魚,運氣好的話還能找到蜂巢。
“就不知道你倆能不能抓到魚,要是再晚個兩三個月進山就更好了,能挖到菌子呢。”
然後這一切遇見的前提都是在正常路線上,也就是從村寨到頂峰這條明確的主線,不包括旁支,而司野和程斬所去的地方,白老板從來沒走過。
各樣物資和裝備反複盤點,就這樣晃眼到了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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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斬和司野在客棧裡簡單吃了點,就到哈巴村寨裡逛了逛。
除了見山客棧,村寨裡還有其他客棧,分布得挺散。在村寨裡溜達的也不止是司野和程斬兩個,有不少散客,從穿著打扮上看都是要攀雪山的。
寨子裡的建築都偏納西風格,有的寨民在自家門口擺了攤,全都是些手工藝的小玩意,挺具有當地特色的,會吸引些遊客去購買。
司野在一個攤位前站住了腳。
其實說是攤位,實則就是擺了張木桌子。桌子不大,也就一米來長,年頭挺久的了,都看不出原木色,上頭包了一層厚厚的漿。
鋪了個藏紅色布麵,上頭擺著幾個小玩意。
其中有兩條吊墜,烏突突的,但又露著白,像極了老物件。乍一看像是無事牌,但牌麵有雕刻,最中間像是星辰,星辰下有類似花紋的東西,最惹眼的當屬星辰右上角的眼睛,栩栩如生。
司野拿在手裡看了半天,也看不出這圖案的含義來,便問賣家。
賣家是個上了歲數的婦女,很明顯攤位上擺著的那些東西都不是她主要賣的。她在編東西呢,用上好的藤條編了各種各樣的收納盒、小筐子小籃子的,手很巧。
聞言司野的話,她抬眼瞧了瞧,哦了一聲,“老藏銀的,挺有年頭的了。上麵的圖案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圖騰信仰什麼的吧。”
果然就是主要賣手工編織的工藝品,其他的都是浮雲。
司野挺喜歡,正好也有兩條,就一起打包了。賣家實在,都沒要高價,用她的話說就是,我都不清楚這是個什麼,所以價格差不多就行了。
還真是挺便宜的,最起碼這雕刻手藝很重工,加上是一整塊的藏銀,帶著一條原色皮繩。雖說不是價值連城吧,但著實是老物件了。
臨走前司野還慷慨了一回,買了不少小籃子筐子,說給白老板當回禮。
往回走時,司野將另一條墜子掛程斬脖子上。
程斬不愛戴首飾,表現的十分不耐煩,想摘掉,被司野說了一通,“你說說看,千裡迢迢的,咱倆往人攤位上一站,還恰巧就有兩條一模一樣的墜子,這不叫緣分叫什麼?”
這邏輯程斬實在無法理解。
能有兩條一模一樣的說不準就是批量生產,連獨一無二都算不上。
但也就任由墜子在脖子上掛著了,反正,當個擺設吧。
快折回客棧的時候有家茶鋪子,唯一的那麼一家,離村寨的中心有點遠。老板是個男的,他說自己四十剛出頭,但瞧著那張風吹日曬的臉,足足像是老了十多歲。
茶鋪子不大,也挺簡陋的,就是在屋子前搭了個遮棚,遮棚下就隻有兩張木桌子,長條木椅環繞四周。
桌子上鋪著納西風的桌布,粗陶的茶具。
賣的是山茶和滇紅,山茶更像是一種散茶,用當地的花草曬製。另一桌坐滿了,都是遊客,他們喝的就是散茶。
司野跟風,也點了一壺散茶。滇紅他倒是不稀奇了,從香格裡拉喝到見山客棧的。
散茶就是用當地的陶罐子泡的,不講究什麼茶道,抓一把散茶扔陶罐子裡,直接倒上開水,往桌上一放,再擺上兩隻茶杯,免費續水。
這豪爽直接的勁司野倒是喜歡。
等茶泡開的功夫,就聽那桌人在聊天。聽著聊天內容是兩撥人。一撥人打算明天登山,一撥人是剛從雪山上下來,回哈巴村這歇好腳就撤了。
沒登山的跟登過山的請教經驗,幾人聊得都挺專業的。
直到有人突然說了句,“你們到了大本營之後切記,一定要走開發好的路線,彆走旁支。”
旁人問,“怎麼了?”
許是話題轉到這方麵大家都有點緊張,那桌的氣氛突然就安靜下來。
司野和程斬最開始沒關注那桌具體聊什麼,無非就是一群熱愛登山者在相互討論哪條路線上頂峰更容易,哪個設備更專業等等。
直到那頭沒動靜了,又提到了山的旁支。
程斬不動聲色地朝那桌看了一眼,司野也豎耳傾聽。
就聽那人的語氣有些遲疑,然後支吾了半天,說了句,“有點不正常,挺……邪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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