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對那個人,似乎挺熟悉。
因為當他看見那人時,腦中似乎閃過零星的畫麵,可太細碎了,壓根就沒來得及讓他細細琢磨。
是記憶?還是幻覺?
前者可能性很小,雖說從洪荒到現在,有太多事他可能模糊了,但徹底對一個人失去了印象不大可能,因為他跟人接觸的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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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者也不大可能,隻有巫靈最擅致幻,但巫靈不敢靠近他。
百思不得其解間,程斬隻覺胸口位置有點濕……
他垂眼看不到,又不方便直接開燈,於是就用手摸。摸……先是摸到司野的臉,側臉壓在他胸口上,壓迫力的主要來源,腦袋夠沉。
又摸到司野的嘴,微張的。
這廝絕對沒鼻炎,也沒張嘴睡覺的習慣。嘴能張成這樣,完全是……壓的。
然後胸口衣服那塊濕漉漉的是……他的口水!
程斬忍無可忍,伸手一把將他掀開!
剛換的睡衣!
司野呢,竟還能一如既往的酣睡,被人嫌棄般的掀開後,眼皮都不帶睜眼一下的,翻個身就繼續睡了。
還真是,心大啊。
事實證明司野就是心大,就跟當初在戶外睡覺似的,沒心沒肺到了極點。
而他,恰恰也是做了個夢。
一大片霧氣,司野站在其中。
夢裡的他十分清醒,一定是有什麼人來找他了。
果不其然,霧氣像是被隻手給緩緩撥開了。又見實驗樓,周遭黑魆魆的,唯獨實驗樓的樓門前有盞燈。
很昏暗,在地上攤開一圈光暈。
光暈裡站著個姑娘,在遠遠地看著他。
雖然有段距離,但司野還是能看出那姑娘就是林染。
對於這件事司野有太多疑問,畢竟上次林染雖說給了個重要信息,但畢竟線索太少。他上前想要再問問她,卻發現她連連後退了幾步。
司野見狀,停下腳步,而林染也隨著他的停步而停步。
就見林染緩緩抬起胳膊,朝著他這邊一下又一下地擺手。司野微微眯眼,霧氣太大,好半天才看明白她是在跟他揮手。
像是一種道彆?
等等,怎麼是道彆?
“林染!”他在夢裡喊了一嗓子。
林染像是聽見了,停了揮手動作,又衝著司野輕輕鞠了一躬,是有感謝的意思。然後,整個人就回了實驗樓,不見了。
“哎,你彆走。”司野見狀緊跟其後。
他進了實驗樓,卻沒發現林染,一路上樓梯找,她就是消失不見了。想了想上了天台,跟現實中的樣子一樣的,就好像他來的並非是夢裡。
司野喊了林染的名字,但空蕩蕩的夜裡無人回應。霧氣似乎更大了,司野每一步往前走都要探索著,生怕不小心走到桅欄旁掉下去。
後來轉念一想,他是在夢裡啊,真就是掉下去也沒事。
剛要往前邁步,就見眼前的大片濃霧裡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扭曲著、蠕動著。什麼東西?司野正想看清楚,就見那東西倏然穿破濃霧,衝著他就過來了。
竟是隻手!
乾枯,就是皮包著骨頭了,還慘白慘白的。
一把就扣住司野的脖子。
彆看手不大,爪力卻強勁得很,司野一度覺得快窒息,緊跟著反扣住那隻手的手腕。與此同時,另隻手也在往前拚命探,有手就能摸到對方身體吧。
然而,除了隻手竟什麼都沒摸到。
司野狠命一掐,反擊的力道也不小,就見那手似乎微微鬆了勁,趁此,司野又使了狠勁,一個反手掰,那手就被迫鬆開。
“上次也是你吧?敢偷襲小爺?不想投胎轉世了是吧?”司野狠起來也是瘋的,咬牙切齒,兩眼都冒著狠辣的光。
緊扣著那隻手就往外拽,那手拚命掙紮,沒掙紮開。司野想著就這麼個拖法不得能把手的主人拖出來?
結果就一隻手,不管怎麼拖怎麼拽也都隻有一隻手,手腕被拽得老長就是不見身體。
行啊,玩是吧?
司野本就張狂不羈的性子,瞧見這幕更是不服,反正是在他自己的夢裡,還製服不了一隻手?
想著就從地上摸到個東西,拿起一看是塊磚頭。想都沒想,將那隻手往地上一摁,攥起磚頭就往手上砸,一下又一下的,往死裡招呼!
那手許是也疼,扭曲著、拚命伸縮,司野就是不撒手,砸的自己的手都麻了。
再看地上的手,都已經被他砸癟了,卻一點血都看不到。
正詫異,就聽一聲歇斯底裡的尖叫。
刺耳得很!
司野覺得耳膜倏地生疼,下意識去捂耳朵,但這疼就跟長了腳似的拚命往他腦子裡鑽,死命挑著腦筋。
頓時,司野額頭上的冷汗就下來了,感覺就連後背都濕了。
就在這時,有人喚他,“醒過來!”
司野倏地睜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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