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挺尷尬,付了錢,他說,“林染的死我也很難過。”
“我可沒覺得你有多難過,哦對,你是該難過。”黃萱萱冷嘲熱諷的,“沒了林染你吃誰的花誰的去啊。怎麼著,還沒找到下家呢?”
肖旭不想跟她口舌之爭,轉身要走。
“肖旭。”黃萱萱冷冷叫住他,“你不相信這世上會有報應嗎?”
肖旭的腳步隻是微微頓了一下,然後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
半山這邊。
司野算是酒足飯飽了,雖然隻有魚,但著實是烤得味道驚豔也可謂是盛宴了。但司野有心事睡不著。
等程斬衝完澡後,司野攔著程斬不讓他回屋,“說話留尾巴呢?到底有什麼辦法?”
在露台上時,司野問他的那個問題,程斬直到現在都沒給答案。當時程斬沉默了許久,也盯著他看了好半天,看得司野渾身不自在時,就見程斬起了身,落下句,“我需要再想想。”
這種反應,要麼就是沒辦法,要麼就是有辦法又沒辦法實施。
可司野是個急性子,他還非得想知道個一二三來不可。又覺得一旦程斬都沒辦法,那怒靈得吃多少亡靈啊。
“我吧,也是為我自己考慮。”司野斜靠著門框,說了句。
他早於程斬之前衝完澡,或者說就是簡單衝了一下,目的就是要趕在程斬麵前攔住他。否則這家夥一旦沾了床,不會有那個閒情雅致再去講這些事。
司野又順手拿了程斬的家居服套身上,一身的米白色,看上去乾淨又很少年感的,頭發還沒乾,發梢有水珠,滑到鎖骨,就洇在家居服的衣領裡。
他雙手揣兜靠在那,又慵懶又瀟灑的,說出來的話聽著挺氣人,“你說這方圓千裡之內的,可能就隻有我能夢見鬼吧,這要是一隻又一隻的都來找我,那我一晚上下來累不累?”
程斬覺得自己也是欠兒,衝完澡就直接回客臥睡得了,還非得考慮到喝酒的人半夜會口渴,生怕司野懶得去找廚房便給他倒了杯水送上來。
結果被瓷實地堵在臥室裡,瞧著司野那架勢,今晚不說出個結果來就不會讓他去睡了。
程斬乾脆坐床上,看著吊兒郎當的司野,答非所問的,“我是不是又該買幾套家居服了?”
司野笑得眉目舒展的,“你在轉移話題啊。”
“我在說眼前問題。”程斬挺認真說。
司野低頭看了看身上的家居服,晃晃蕩蕩地走回屋子,往沙發上一坐,兩條大長腿搭上茶幾,交疊。
“沒必要吧,都是大老爺們的,就算在家光著也無所謂。”
程斬懶得接他這個話茬,這個人哪哪都好,就是很多時候說著說著就開始不著調。
“你可彆告訴我,你從小到大沒裸睡過。”司野眼睛裡惡趣味的。
這話可沒難倒程斬,他反倒不疾不徐將了一軍,“那你從小到大裸睡過嗎?”
司野臉色一變。
這邊,程斬忍不住笑了。
司野沒好氣,眉頭一皺,“趕緊說,我就不相信你沒辦法對付怒靈。”
他要是知道他從小到大的事,還用的著每次一談這種話題都會矮一截?
程斬這時也收了一臉的輕鬆,靠著床頭,正好跟坐在沙發上的司野麵對麵。沒馬上說什麼,但還是像在露台的眼神一樣打量著司野。
司野總覺得他這目光裡像是蘊藏了點什麼似的,而這一刻,司野忽然有種預感,脫口,“不會……你是需要我做點什麼吧?”
抓巫靈嗎?
他不會啊。
他也想像程斬那樣,手一伸就有萬丈合虛供人差遣的,跟蜘蛛俠似的多酷。
程斬低歎,“確實,想收怒靈,還隻能靠你。”
“啊?”司野險些以為自己聽錯,有朝一日自己還能牛x閃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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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打算教我除魔的道法了?”司野一臉興致的。
程斬麵色凝重的。
司野瞧著這架勢,覺得事情好像沒那麼簡單,放下腿坐好,“你想怎麼做?”
程斬說,“直到現在我都感應不到怒靈,這說明要麼咱們猜測錯誤,怒靈壓根還沒出現,要麼就跟咱們之前說的,它寄生在亡靈身上。阿野,咱倆之間隻有你能跟亡靈接觸,我見不到亡靈,所以一旦咱們的推測沒錯,那收服亡靈的人隻能是你。”
司野一聽這話,心放下了,手一揮,“原來是在夢裡對付怒靈啊,這簡單啊,有什麼好擔心的。”
程斬看著他,一字一句,“收亡靈隻能用合虛。”
司野頓了一下,好半天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就像肖旭一樣,你把合虛放到我身體裡,然後我才能在夢裡對付怒靈?”
程斬點頭。
司野放下的一顆心又提上來了,“可是,之前我被合虛燒傷過。”
“對。”程斬沒否認,“所以你用不了合虛。”
這就是他之前在露台上沒說完的話。
收服巫靈的辦法不是沒有,隻是,很危險,甚至可以說成功率幾乎為零。司野具備能在夢裡對付巫靈的條件,可合虛怎麼進到他身體裡?在夢裡要耗費多久不知道,一旦真遇上怒靈能不能第一時間收服也不知道,一切都是未知,合虛在司野身體裡多待一分鐘,司野都會有生命危險。
司野也沉默了。
好半天抬眼看他,“你放出合虛試試。”
程斬一愣。
“我想試試,看看能堅持多久。”
“不行。”
司野歎,“那你還有其他辦法嗎?或者,真要是怒靈的話能放任不管?”
沒彆的辦法,而且程斬也不能放任不管。
“試試吧,你在身邊呢,能有什麼危險。”司野想得開。
程斬坐了起來,盯著他看了老半天,然後一展手,就見手心之中漸漸凝聚了紅光,由淺淡的紅到火紅,宛若於掌心裡盛開的一朵彼岸花。
下一秒,紅光從程斬的掌間躍起,形成一道紅光衝著司野就過來了。
司野條件反射地伸手來擋,緊跟著就覺手腕處像是被火燒過似的灼燙。
念頭有二:
一是,司野啊司野,是你逞能說要試試合虛的,抬手就擋你慫不慫?
二是,可真特麼的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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