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野說,“那天他就是坐車回來的,那麼大的一輛車子我不會看錯。”
王隊長點頭,也知道這趟不會有所收獲,可就是想試試。
司野攛掇王隊長喝咖啡,“我們學校的咖啡口感很不錯,反正都是您請客,您彆客氣,喝啊。”
彆看王隊長比司野年長,但沒什麼架子,聞言後被司野氣笑了,故意說,“薅羊毛是吧?你點的那些蛋糕退了退了,兩杯咖啡就不少錢呢,我一個月的工資可能都沒你一天的零花錢多。”
司野死皮賴臉,“我在司家不受待見,也沒幾個錢。”
其實是目前來講兜裡沒幾個錢了,前陣子他剛訂了數件襯衫,據說那個牌子的衣服都是手工的,設計師相當有名,所以幾乎掏空了他的錢包。
總不能有恃無恐的禍害程斬的襯衫吧,他也得意思意思出點血。
王隊長聞言後伸手指了指他,“現在的小孩啊可真是,鬼精鬼靈的。”
司野笑得憨實。
心想,咱倆還知道誰是小孩子呢。
左右不過就是那些線索,再回憶也是枉然,王隊長又頂著大雨走了,臨走前還問他要不要捎上他回教室,司野搖頭說想再待一會兒。
等王隊長消失在茫茫雨色裡,司野掏出了手機。
程斬那邊挺安靜的,這個點應該不是在上課。電話接通,還沒等司野開口呢,程斬倒是搶占了先機,“你沒去上課?”
司野笑,“上了,但是跟王隊長喝了杯咖啡,放心吧,我沒睡覺。”
雖說困得要死。
程斬在那頭嗯了一聲。
“你在哪?”司野感覺他不在學校。
司機一大早就去了半山,接了他和程斬回學校,當時司野上午有課所以先下了車,現在想想,當時程斬是不是根本沒下車?
程斬說,“在外麵辦點事。”
隻說辦事,不說在哪,也不說辦什麼事,司野沒刨根問底,隻問了一句,“棘手嗎?”
“不棘手。”
司野聽他這麼說也就不多問了。
“我打電話是問你件事。”
程斬又嗯了聲,“你問。”
“九部的車,交通部門能查得到嗎?”司野問。
“當然。”程斬笑,“都要報備。”
“那九部的人呢?”司野追問。
程斬那頭默了片刻,“你想問什麼?”
“如果要查九部的工作人員,能查到相關信息嗎?”
程斬那頭沉默的時間稍微長了些,“你的意思是,跟肖旭接觸的放貸人很有可能不是人?”
舉一反三,司野十分喜歡程斬的聰明,怪不得是學霸呢。
司野嗯了一聲,“王隊長是刑偵老手了,而且做這行多年都有不少線人了,想查一個人不可能這麼久還查不到,甚至連當時送肖旭回校的車都沒有信息。”
程斬明白他的意思,想了想說,“如果不是人,那有些信息的確能夠被抹去,至於車子,也有可能被非正常手段掩蓋信息。”
“怒靈有這麼大的能耐嗎?”
程斬說,“如果它突破了維度就具備這個能耐,現在它是被亡靈的怨念吸引,靠吞噬亡靈為生,就沒這個能耐了。”
司野一激靈,“那對方能是個什麼?妖怪?”
程斬不得而知,但司野想到的這點倒是個追查思路,不過很顯然沒辦法講給王隊長聽。肖旭就是自殺,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再往下查,那就不是人間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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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結束通話的時候,程斬突然問他,“你咖啡喝完了?”
“還剩半杯。”司野轉著杯子,“困,不敢睡,隻能靠美式頂著。”
程斬笑了,司野平時喝咖啡也不喝美式,看來是真沒休息好。他就說了個好字,沒再多說什麼掛了電話。
司野一頭霧水的,好?好什麼?
美式還沒見底的時候司野就明白程斬口中的“好”字是什麼意思了,周洲撐了把挺大的傘出現在咖啡門口,見到司野後朝他招了招手。
“你怎麼來了?”
司野鑽到他傘底下後,問他。
周洲嗬嗬笑的,“說叫我跟程斬是室友呢,他一個電話讓我來接人,我也不好意思不來啊。”
司野這才恍悟。
“勞師動眾了吧,說不定咖啡廳有傘能借。”司野笑說。
“程斬可見不得他親愛的弟弟開口求人。”周洲似真似假道。
司野笑嗬嗬的,“行,謝了,當我欠你個人情。”
“嗯,記住就好,不管是你還是程斬,隻要能有一個欠我人情就行。”
……
薑周問了程斬的情況,程斬沒隱瞞,將司野的懷疑跟她說了。
“可以讓九部的人去打探打探,說不定能有意外收獲呢。”薑周說。
程斬也有這個打算,點點頭。
外麵大雨,生寒,薑周雖說不怕冷,但也不喜冷,不像程斬對冷有恃無恐的。她煮了熱茶,但又喜甜,於是就在茶裡加了幾顆大棗,那茶香溢出來跑進程斬的鼻子裡就變了味道,他感覺像是在煮中藥似的。
薑周問程斬,“你真決定好了?萬一身體吃不消呢?”
程斬想了想問,“藥丸還要幾天能完成?”
“最快三天。”薑周很肯定,“所以,你確定今天要封印巫靈?”
程斬點了頭,“否則會夜長夢多。”
薑周盯著他,歎了口氣,覺得有些話雖然說著也是廢話,但她還是不得不提醒他,“你封印巫靈會損耗身體,三天後你還要借出合虛給司野,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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