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行動快,馬上就給他倆拾掇出來一間房。
算是個小型的書房吧,但推窗可見風景,環境還不錯。
但這司野打從進來就沒認真過,屁股跟長釘子似的坐不住,這溜達溜達,那晃悠晃悠的,要不然就借口渴了餓了的,總之讓他坐下來複習太難。
季流幻跟他說,雖然你重點不在複習,但考試在即也是真的吧?
這話倒是說在點子上了,司野坐了下來。
隻是,也就複習個十來分鐘吧,司野就拄著臉坐那睡著了。
其實季流幻也不知道他是睡還是假寐,總之叫他,他也不理人。
然後不知是怎麼了,司野突然吐了口血出來。
司野接過紙巾擦了擦嘴。
還真是血啊。
然後胸腔裡像是血液在逆流似的十分不舒服,非但如此,他還覺得脖子上也不舒服。
沒理會季流幻,司野起身趕忙進了洗手間。
鏡子前他漱了口又抹了把臉,沒擦,抬臉看著鏡子。
不像是生病啊,怎麼就吐血了。
而且此時此刻心裡特彆難受。
不是疼,就是難受。
一緊一緊的。
脖頸也不舒服。
他伸手來摸脖子前的吊墜,不想,那吊墜竟發出一道光芒。
黑色光芒。
閃現得特彆突然,就那麼一下子。
司野在原地怔愣好半天,再抬手去摸,吊墜就普通如常了。
季流幻在外麵等了他半天不見人出來,在外麵敲了敲門然後推門進來。見司野一臉是水地瞅著鏡子裡的自己,倍感怪異,問他怎麼了。
司野卻置若罔聞,在原地站了許久,突然回了房間一把抓起手機。
見他要往外走,季流幻跟在後麵追問,“你要去哪?”
“彆跟著。”
從程斬的電話打到薑周的,最後打給了姬淡。
姬淡接通了。
司野直截了當問他,“程斬呢?薑周呢?”
姬淡啊了一聲。
司野說,“他倆的手機都打不通。”
姬淡又哦了一聲,告知,“程斬饞魚了,我們都在薑周這烤魚呢,他倆手機都在屋呢,沒聽見唄。”
“這個時間烤魚?”司野看了一眼手機。
已經午夜了。
姬淡淡若清風的,“時間對於我們來說不那麼重要啊,再說了程斬你又不是不了解,他那癮頭上來彆說大半夜的了,就算要他走到千裡之外去釣魚他都乾。”
司野沉了沉氣,下意識去摸吊墜。
姬淡見他半天不說話,問他,“你是怎麼回事?聽薑周說你在司家?你可小心點啊,彆忘了你之前在司家死過一回。”
司野一顆惶惶不安的心並沒因姬淡的風輕雲淡而擱淺,冷不丁問,“程斬真沒事?”
“他能有什麼事?除了烤魚折騰人。”姬淡在那頭喋喋不休的,“你都不知道,他嫌我把柴給砍粗了,硬是逼著我重新砍,這不純折騰人嗎?”
“你讓他接電話。”司野沉著嗓音。
程斬那頭安靜了片刻,然後就聽他喊程斬的名字,過了一會兒電話那頭有人出聲了,卻不是程斬。
“是你那邊出什麼事了找程斬?”薑周接的電話。
司野一怔,“程斬呢?”
“他啊,嫌我清理魚的時候沒用活水,去山泉水那邊了,沒事,你要是有急事先跟我說,等他回來我轉達。”薑周語氣豪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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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野問,“他什麼時候去的?”
“剛走沒一會兒啊。”
司野沉默。
薑周在那頭開口,“司野哥哥,你是——”
“薑周你跟我說實話,程斬真沒出什麼事?”司野打斷她的話,問。
薑周笑了,反問他,“那你覺得能出什麼事啊?他頂多就是能被魚刺卡著吧,還死不了人。”
司野當然不希望程斬出事,可雖說薑周和姬淡的語氣聽上去無懈可擊的,他總還是覺得心裡惶惶的。
“倒是你啊,真在司家住下了?”薑周語氣裡多了擔憂,“司家就跟龍潭虎穴似的,你有沒有危險啊。”
司野笑了,“哪那麼誇張?再說了,程斬派了條尾巴跟著我,信誓旦旦說他誠實可靠,我還巴不得危險趕緊到來,看看那條尾巴到底有什麼用,真要是個廢物,我也能狠狠打程斬的臉。”
結束通話,司野一抬頭就看見季流幻站在房門外,房門開了一條縫,其實也是司野剛才回臥室打電話時沒顧得上關。
四目相對後,季流幻就大大方方推門進來了,跟司野強調,“我肯定誠實可靠,關於這點你毋庸置疑。”
司野嗤笑,“你連你是誰都不說,還誠實可靠呢,可拉倒吧。”
也就是看在程斬的麵子上才沒翻臉。
季流幻歎了口氣,“隨你怎麼想吧。”他抬頭看了一眼牆上時間,又道,“你是不是要行動了?”
司野聞言驀地看向季流幻,眼底愕然。
季流幻靠在那笑,“咱倆現在複習的那個房間雖說不起眼吧,麵積又不大,但位置好啊,就跟何鳶生前住的房間在同一層,你查起來就方便多了不是嗎?”
見司野微微眯眼,他又補上句,“不用崇拜我,程哥能這麼放心的把你交給我,那就說明我是有能幫你的本事的。”
司野還真沒見過比他還不要臉的人。
季流幻指著他笑,“彆不承認,對於換房間這件事,我是不是心有靈犀幫忙了?”
這倒是。
“你最好彆拖我後腿。”司野警告一句。
季流幻微微一笑,那張臉彆提多婉約傾城了,他衝著司野晃了晃食指,一字一句,“放心,絕對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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