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認出了他,卻驚豔於他眼裡的單純和澄明,蛟神暗暗提升了警惕心,難道這也是巫術?
重琴並不知道蛟神的這些心理活動,見姬神誇了句味道還不錯,挺滿意的,又說,“兄長也是喜歡。”
兄長?
對麵兩位又是愣住。
好半天姬神遲疑問,“你叫戰神為兄長?”
重琴沒看懂他眼裡的不解,叫兄長怎麼了?這算是叫的比較文縐縐的了,平時他可沒這麼文雅。“怎麼了?”他問。
蛟神看著他,“既然你都知道他是戰神,還叫他兄長?”
重琴也是一臉不解,“他是戰神我為什麼就不能叫他兄長?”
是陸吾自己默認的啊,之後他總是這麼叫他,也從沒見陸吾反對過啊,不高興的時候都沒有。
重琴想了想又問蛟神,“你們神族不允許有兄弟姐妹的?”
姬神在旁低歎,這都哪跟哪啊。
蛟神被他問的好半天回答不上來,在它認為族群和族群之間都涇渭分明,哪怕是一同協作那也不可能不分彼此,尤其是現如今的巫族,儼然是跟神族反戈相向了,他竟然還叫戰神為兄長?
“陸吾呢?傷勢如何?”蛟神不想跟他多解釋什麼了,問了重點。
重琴朝屋子裡看了一眼,道,“死不了,但需要調養一陣子了。”
蛟神二話沒說起身就要往屋子進,重琴不急不忙起身攔住了它,“你要做什麼?”
“當然是帶陸吾走了,回去方便養傷。”轎神覺得他問得多餘。
“你不能帶走他。”重琴聲音不重,但語氣挺堅決。
又看了一眼姬神,補了完整意思,“你們。”
蛟神皺眉看他,“你什麼意思?”
重琴站於它麵前,蛟神此時此刻沒現原形,所以論個頭來說能比重琴矮上不少,所以從身高來說它就被重琴碾壓了。
一時間有點怯。
下意識看了一眼姬神……
也就,比它高點有限。
蛟神想著如果這個地皇想要以此扣押戰神做要挾,迫使神族做出犧牲的話,它必然要豁出命來也要跟地皇打上一打。
戰神是何人,可殺可敗單就是折辱不得,否則神族的臉麵何在?戰神的尊嚴何在?
而且以陸吾寧折不彎的性子,一旦被他知曉自己成為掣肘用來製衡神族,必然會鬱鬱終生,倒不如一刀結束了他的性命來得痛快。
蛟神眼瞧著眼前這個美少年……然後又想起曾經聽人說過,地皇的真身好像是一條蛟蛇,雖說不及它是蛟龍吧,可好像眼前這條蛟蛇身長千裡……比它遠遠要大的多啊。
這就是身高上的無情碾壓嗎?不論是真身還是化身?
更重要的是他身上有隱隱的神光,真身好像已經蛻變成龍,這樣一來更打不過了吧。
又看看姬神,不怕死不怕,真打起來也是二對一,想他倆赫赫有名的戰神兩大護法還怕了他巫族不成?畢竟也是赫赫戰功加身呢。
重琴見它說著說著話就左顧右盼的,還時不時左顧右盼的,就倍感好奇,附下臉瞅它。
蛟神正人神大戰呢,冷不定眼前一張大俊臉,嚇得媽呀一聲,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順帶的踩了姬神的腳……
姬神一臉的扭曲,神獸的腳力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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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琴見狀更是好奇,卻又是被它的反應逗笑,站直了雙臂交叉環繞,“你看著挺緊張?”
“誰緊張了?”蛟神打腫臉充胖子。
重琴又瞅著它,這次顯得饒有興致了,看得蛟神心頭又惶惶的。心想,就算它和姬神身披戰績,是神族,可這條蛇是巫族啊,萬一它被詛咒了呢……
“我特彆好奇一件事。”重琴說。
蛟神一臉警覺。
重琴一臉真誠,問它,“你到底是男還是女呢?”
蛟神一愣,好半天啊?了一聲。
“你的化形看不出性彆啊。”重琴特彆好奇。
蛟神有點崩潰,“我是神獸,看不出性彆有什麼問題嗎?”
重琴若有所思,“那是不是像我這種一化形就固定性彆的是不是就意味著我的神性悟性高?”
蛟神的神情一言難儘……
但其實它清楚他的話沒錯,不是所有化形就能一下定了性彆的。它是神獸,照理比他更有神性,甚至說它都成神了,但直到現在它都沒定性彆。
當然它也是有理想有抱負的,它要有錚錚神骨,就像陸吾戰神一樣,要隨他征戰天下平定九州。
它相信信念,相信自己早晚會實現願望。
“這個地方不適合戰神療傷。”蛟神切了正題,“所以你趁著他受傷將他扣在這裡要乾什麼?你想利用他乾什麼?”
姬神在旁聞言後腦子嗡嗡的,雖然這個地皇的意圖不明,但這個蛟神說話也太直接了吧。
重琴挑眉,顯得挺愕然,“扣?就他現在連床都下不來,還用扣?”
“你——”
“你們之所以帶不走他,是因為他解除巫咒沒多久身體還沒允許,這個時候離開木屋會影響傷勢。”重琴跟他們由衷解釋。
蛟神聞言疑惑,打量重琴,“是你為他解除的巫咒?”
重琴點頭。
“你為什麼給他解除巫咒?”蛟神對他心存疑慮。
重琴哭笑不得,這問題問的,“他是我兄長!”
換言之,我救我兄長有什麼好奇怪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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