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風裹挾著柑橘清香掠過盤山道，李鐵牛蹲在貨車踏板上，指尖還沾著方才打鬥時蹭到的青苔。十三個混混橫七豎八躺在地上呻吟，他特意用本草訣封了這些人的氣海穴——既不會留下外傷，又能讓他們疼得三天直不起腰。
“鐵牛哥！”一聲清脆悅耳的呼喊聲宛如一把利劍，輕而易舉地刺破了清晨彌漫山間的濃霧。隻見一輛鮮豔奪目的紅色保時捷911在蜿蜒曲折的山道上風馳電掣般疾馳而來，隨著一個迅猛而又精準的操作，車身瞬間甩出一道極為漂亮的漂移弧線，穩穩當當地停在了路邊。
車門猛地被推開，一隻穿著限量款aj的纖細小腳率先踏出車外，緊接著白小米如同一隻輕盈的蝴蝶一般從車內飛身躍出。刹那間，山風吹拂而過，輕輕掀起了她那薄荷綠色的裙擺，如同一朵盛開的鮮花在空中搖曳生姿。裙擺下，一條綴滿了閃閃發光的星月掛飾的腳鏈若隱若現，仿佛夜空中閃爍的繁星墜落人間。
李鐵牛微微眯起雙眼，目光緊緊鎖定在那個正朝著自己踉蹌奔來的身影之上。這個姑娘總是喜歡精心描繪著精致的韓式妝容，每一次見麵都能讓人眼前一亮。今日也不例外，她那粉嫩的嘴唇塗抹著一層迷人的西柚色唇釉，在晨曦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嬌豔欲滴，更將她那原本就白皙修長的脖頸和性感迷人的鎖骨襯托得越發美麗動人。尤其是那條掛在鎖骨處的銀色四葉草項鏈，更是散發著耀眼的光芒，熠熠生輝——那可是上周他陪著她在人聲鼎沸的夜市地攤上辛辛苦苦淘到的仿製品呢。"劉四！"白小米張開雙臂護在李鐵牛身前，鑲著碎鑽的美甲微微發顫，"我已經給陸局長打過電話了！"她突然壓低聲音湊近李鐵牛耳畔，"我唬他們的，快配合我演戲。"
柑橘葉上的露珠滴在劉四油光發亮的腦門上。這個昔日囂張的水果販子此刻正蜷縮在貨車陰影裡，精心打理的大背頭散落成雞窩。他瞥見白小米手機屏保上的卡通貓咪，突然意識到什麼似的怪叫："白小姐，誤會！我們就是來找李老板交流種植技術！"
李鐵牛強忍笑意，伸手戳了戳白小米後腰。姑娘觸電般跳開半步，耳尖泛著珊瑚色的紅暈："你...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傷著你？"
"他們傷我？"李鐵牛從褲兜摸出個柑橘拋著玩，果皮在晨光中泛著奇異金紋，"剛教他們跳了支霹靂舞。"說著突然抓住白小米手腕，在她驚慌的抽氣聲中，將柑橘塞進她掌心，"嘗嘗，新品種。"
白小米怔怔望著掌中果實。尋常柑橘不過拳頭大小，這個卻堪比小南瓜，表皮金紋竟似活物般遊動。當她用鑲著水鑽的指甲劃開果皮時，沁人心脾的異香瞬間彌漫山道，連地上裝死的混混們都忍不住抽動鼻子。
"這...這是用了什麼肥料？"白小米拈起一瓣晶瑩果肉，琥珀色的汁水順著指縫滴落。她沒注意到李鐵牛喉結可疑地滾動了一下——昨夜催熟這批柑橘時，他不小心摻入了煉製失敗的築基丹渣。
"商業機密。"李鐵牛彆過頭，餘光瞥見劉四正偷偷往麵包車方向挪動。他抬腳勾起塊碎石踢去，石塊精準擦著劉四襠部釘入柏油路麵，"劉老板急著去哪？不是說好要觀摩種植技術？"
突然，刺耳的警笛聲由遠及近。白小米臉色驟變，拽著李鐵牛就往保時捷裡塞："快走！我真叫了陸衛濤！"
"現在知道怕了？"李鐵牛被她推得撞在真皮座椅上，鼻尖縈繞著車載香薰的雪鬆味。後視鏡裡，三輛警車正轉過山道彎口，為首的越野車頂燈在霧靄中忽明忽暗。
白小米猛踩油門，保時捷如離弦之箭躥出。她握著方向盤的指節發白，鑲著碎鑽的甲片在朝陽下折射出細碎光斑："你個呆子！知道陸衛濤跟我爸是死對頭嗎？讓他逮到你跟劉四這幫人扯上關係......"
話音未落，後座突然傳來窸窣響動。兩人同時轉頭，正對上一雙圓溜溜的貓眼——不知何時溜上車的橘貓正抱著顆金紋柑橘大快朵頤，果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融在它口中。
"我的樣品！"李鐵牛伸手要搶，橘貓卻靈活地鑽到座椅底下。後視鏡突然映出詭異畫麵：貓尾泛著淡淡金光，每根毛發都如同淬火的金絲。
白小米突然急打方向盤，保時捷擦著護欄漂移過彎。李鐵牛猝不及防撞向她肩頭，少女發間橙花香的洗發水味道混著柑橘清甜，讓他想起昨夜方敏小腹的體溫。這個聯想讓他耳根發燙，慌忙撐住車窗穩住身形。
"看路！"他聲音有些發啞。
"你...你的手..."白小米突然結巴起來。李鐵牛這才發現自己的右手正按在她大腿上，薄荷綠裙擺下的肌膚溫熱細膩。他觸電般縮回手，卻聽見布料撕裂的輕響——方才打鬥時扯破的袖口掛住了她裙擺的蕾絲邊。
保時捷在盤山道上畫著蛇形。橘貓從座椅下探出頭，金瞳閃過人性化的狡黠。它躍上中控台，沾著果汁的爪子"啪"地拍在導航屏上，目的地赫然顯示著"青石村後山"。
"這貓成精了吧？"白小米聲音發顫。後視鏡裡，追擊的警車不知何時消失了蹤影，山道兩側的野薔薇突然瘋狂生長，眨眼間將整條公路封成綠色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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