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鐵牛叉起最後一塊惠靈頓牛排。包廂外突然傳來"咚"的悶響,像是膝蓋砸在大理石地麵的聲音。
“這鬆露醬汁……”白小米剛要開口對這道美食發表一番評論,突然,隻聽得“嘎吱”一聲,那扇鎏金雕花門被緩緩推開了一條縫隙。
白小米的目光順著門縫望去,隻見趙臣那肥碩的身軀正跪在門外,他的額頭緊貼著瓷磚,鼻尖幾乎都要碰到李鐵牛的牛津鞋了。
“爺爺!”趙臣這一聲帶著哭腔的呼喊,猶如一道驚雷,驚得白小米手中的叉子“當啷”一聲掉落,那銀器與骨瓷盤相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就在這時,蘇國棟也半躬著腰擠進門縫來。他的暗紋西裝下擺沾著走廊上的雨水,顯得有些狼狽不堪。
“李爺,這蠢貨就任憑您處置了。”蘇國棟滿臉諂媚地說道,然後飛起一腳,狠狠地踹在了趙臣的後腰上。這一腳力道十足,隻聽得“砰”的一聲悶響,趙臣那足足有200斤重的肥肉頓時就像一灘爛泥一樣癱軟在地。
葉子汐慢條斯理地擦拭唇角。她今天穿了件月白色真絲襯衫,袖口繡著仁和醫院的暗紋,此刻正用消毒濕巾仔細清理每根手指:"蘇總來得正好,這瓶82年拉菲還沒醒透。"
蘇帝虎垂首立在父親身後,定製唐裝領口歪斜著,翡翠貔貅盤扣少了一顆。三個月前在碼頭倉庫,他親眼看著這個鄉下青年用扳手敲碎秦守的膝蓋,血珠濺在生鏽的鐵鏈上。
"李爺,您看..."蘇國棟的鱷魚皮鞋碾過趙臣的手指,包廂裡響起殺豬般的慘叫。
李鐵牛突然起身,黑色夾克掃落餐巾。白小米注意到他後腰處隱約的金屬冷光——那是把改裝過的液壓鉗,曾在血色酒吧地下賭場夾斷過金發流的尾指。
"道歉要有誠意。"李鐵牛蹲下身,扳起趙臣冷汗涔涔的胖臉,"明天去星星孤兒院,給齊姐磕三個響頭。記住,車子停在山腳,自己爬三百級台階上去。"
趙臣的勞力士表帶卡進瓷磚縫,鑲鑽表盤映出他扭曲的臉:"我...我一定每天去掃廁所!給孩子們洗尿布!"
"每周三。"葉子汐突然開口,翡翠耳墜在頸側晃出冷光,"正好是福利院體檢日,記得帶上你的體檢報告。"她指尖輕點桌麵的仁和醫院信箋,墨跡未乾的"脂肪肝重度"刺痛趙臣的眼球。
蘇國棟突然拽過兒子,蘇帝虎的沉香手串應聲而斷,檀木珠子劈裡啪啦滾落滿地。"還不謝李爺開恩!"他按著蘇帝虎的後頸往地上撞,血漬在波斯地毯暈開暗紅的花。
白小米悄悄掐李鐵牛大腿,梵克雅寶手鏈硌得他生疼。這個動作落在蘇國棟眼裡,立刻換來張鎏金黑卡:"白小姐,帝豪商場的秋冬新款..."
"蘇總客氣了。"李鐵牛突然攬住白小米的纖腰,dr鑽戒的戒圈在她無名指勒出紅痕,"我家小米就喜歡地攤貨。"他故意晃了晃褪色的牛仔外套,內袋露出半截城中村大排檔的收據。
走廊傳來急促的高跟鞋聲,侍應生李海龍捧著冰鎮香檳撞進門。當他看到癱在地上的趙臣,水晶杯差點脫手——三天前就是這個胖子,在停車場用雪茄燙傷他的右手背。
"來得正好。"李鐵牛突然拽過侍應生的手,猙獰的燙傷疤痕暴露在吊燈下,"趙老板是不是該給員工買份保險?"
趙臣的肥肉劇烈顫抖,鑲金牙咬破下唇:"我...我給所有員工上五險一金!加意外險!加..."
"不如直接入股仁和醫院。"葉子汐撕開消毒棉簽包裝,"正好治療你的高血壓。"她將帶血的棉簽丟進醫療廢物箱,清脆的"哢嗒"聲嚇得蘇國棟後退半步。
夜幕降臨時,李鐵牛叼著牙簽走向停車場。後視鏡裡,趙臣的奔馳s600正在掉頭,車牌"青a·6688"在雨幕中扭曲變形。白小米突然擰他耳朵:"誰是你家小米?"
"逢場作戲嘛。"李鐵牛笑著躲閃,瞥見後座葉子汐正在把玩那顆翡翠貔貅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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