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峰,你和地獄到底是什麼關係?"李鐵牛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次提到這個名字,你的眼神都像是要殺人。"
郭峰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瞬,右手無意識地握緊又鬆開。他深吸一口氣,走到窗前,望著窗外漸暗的天色。
"鐵牛哥,我從來沒騙過你。"郭峰轉過身,突然"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額頭重重磕在地板上,"我原本是地獄組織的五大天王之首。"
李鐵牛瞳孔微縮,但並未表現出太多驚訝。他早就察覺到郭峰身份不簡單,一個普通保鏢不可能有如此身手。
"起來說話。"李鐵牛起身扶起郭峰,"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郭峰重新站直身體,眼中閃過一絲痛苦:"那是三年前的事了..."
他的聲音開始顫抖,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左手無名指上的一道疤痕——那是婚戒留下的痕跡。
"我三十五歲才結婚,妻子比我小十歲,叫郭小芸。"郭峰的眼神變得柔和,隨即又被仇恨取代,"婚禮那天,我邀請了地獄來參加。沒想到這個畜生..."
郭峰的拳頭攥得咯咯作響,指節發白:"他趁我喝醉,在我和妻子的婚房裡...玷汙了她。等我醒來時,發現母親倒在血泊中,而小芸..."
一滴淚水砸在地板上,郭峰的聲音哽咽了:"地獄一掌打死了她。我拚命反抗,卻因為醉酒不敵,被他重傷後僥幸逃脫。"
密室內陷入死一般的寂靜,隻有郭峰粗重的呼吸聲。李鐵牛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他猛地一掌拍在茶幾上。
"哢嚓"一聲,實木茶幾應聲碎裂,木屑四濺。
"畜生!"李鐵牛咬牙切齒,"這種人不配活在世上!"
郭峰再次跪下,額頭抵著地麵:"鐵牛哥,我知道您醫術高明。隻要您能治好我的傷,讓我有機會報仇,我郭峰這條命就是您的!"
李鐵牛扶起郭峰,鄭重地點頭:"你的仇就是我的仇。地獄既然幫楊家對付我們,那就是自尋死路。"
他示意郭峰躺到旁邊的診療床上:"我先給你檢查傷勢。"
郭峰脫去上衣,露出布滿傷疤的精壯身軀。最觸目驚心的是胸口處一個紫黑色的掌印,即使過了三年依然清晰可見。
"內勁殘留..."李鐵牛眉頭緊鎖,手指輕輕按在掌印周圍,"地獄這一掌傷到了你的五臟六腑,殘留的內勁一直在侵蝕你的身體。"
郭峰苦笑:"這兩年我的實力不增反減,就是因為這個傷。"
"能治。"李鐵牛從隨身攜帶的針包中取出九根銀針,"不過會有點疼,你得忍著。"
當第一根銀針刺入膻中穴時,郭峰渾身一顫,豆大的汗珠立刻從額頭滾落。李鐵牛的手法快如閃電,九根銀針很快在郭峰胸前布成一個奇特的陣型。
"紫氣東來,驅邪扶正!"李鐵牛低喝一聲,右手食指在針尾輕輕一彈。
"嗡——"
九根銀針同時震顫起來,發出細微的共鳴聲。郭峰猛地瞪大眼睛,一股黑氣正從掌印處緩緩滲出。
"這是...地獄的內勁?"郭峰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幕。
李鐵牛沒有回答,全神貫注地控製著銀針。隨著黑氣不斷排出,郭峰的臉色逐漸變得紅潤,呼吸也越發平穩。
整整一個小時過去,當最後一縷黑氣消散時,李鐵牛才長舒一口氣,收起銀針。
"感覺如何?"
郭峰從床上一躍而起,活動著手腳,眼中閃爍著驚喜的光芒:"渾身輕鬆,好像卸下了千斤重擔!"
他試著打了一套拳法,動作行雲流水,拳風呼嘯,與之前判若兩人。
"你的實力已經恢複了八成。"李鐵牛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我再給你開個方子,連服七天,就能完全恢複。"
郭峰突然單膝跪地,抱拳行禮:"鐵牛哥再造之恩,郭峰沒齒難忘!"
"起來吧。"李鐵牛拍拍他的肩膀,"現在說說地獄組織的情況。"
郭峰重新坐下,神色凝重:"地獄是東水市兩大地下勢力之一,與天堂組織分庭抗禮。地獄本人實力深不可測,至少是內勁大成的高手。"
李鐵牛若有所思:"襲擊酒吧的那些人..."
"應該是地獄的普通精銳。"郭峰肯定地說,"如果是五大天王中的任何一人出手,錢彪他們不可能活下來。"
正說著,密室外傳來敲門聲。陸飛推門而入,臉色不太好看。
"鐵牛哥,找到那幫黑衣人的藏身之處了。"陸飛遞過一張紙條,"在城西的廢棄紡織廠。"
李鐵牛接過紙條,眼中寒光一閃:"來而不往非禮也。郭峰,準備一下,今晚我們去會會他們。"
郭峰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齒:"我等這一天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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