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牙倒下的瞬間，整個黑蠍角鬥場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李鐵牛站在擂台中央，緩緩收回拳頭。銅牙額頭上的胎記此刻顯得格外刺眼，像一枚被擊落的銅錢，黯淡無光。
"這...這不可能..."主持人握著話筒的手不停顫抖，聲音像是被掐住了脖子，"我們的不敗王者銅牙...竟然..."
觀眾席上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喧嘩聲。那些押注李鐵牛的人瘋狂地揮舞著手中的票據，而押注銅牙的人則破口大罵，有人甚至將啤酒瓶砸向擂台。
"假拳！絕對是假拳！"
"銅牙怎麼可能輸給一個農民？"
"退錢！黑蠍角鬥場必須給個說法！"
李鐵牛對這些嘈雜充耳不聞，他的目光穿過混亂的人群，鎖定在二樓那扇單向玻璃後麵。他知道，司令一定在那裡注視著自己。
"李先生，"一名穿著黑色西裝的工作人員快步走上擂台，聲音壓得很低，"我們司令想請您到vip室一敘。"
李鐵牛嘴角微微上揚："帶路。"
經過觀眾席時，郭峰猛地站起來抓住他的手臂："鐵牛兄弟，你太神了！我押了你五萬塊，這下發了！"
李鐵牛拍了拍他的肩膀："見好就收，趕緊離開這裡。"
郭峰愣了一下，還想說什麼，卻被李鐵牛深邃的眼神震住了。那眼神裡沒有勝利的喜悅，隻有一種令人心悸的冷靜。
vip室內，司令背對著門口，站在落地窗前俯視著整個拳場。四名身材魁梧的保鏢分立兩側，眼神銳利如刀。
"李鐵牛，"司令沒有轉身，聲音低沉，"青山村的農民？"
李鐵牛不卑不亢地站在房間中央："司令調查得很清楚。"
"砰！"
司令突然轉身，一掌拍在紅木辦公桌上，茶杯裡的水濺出幾滴。
"你以為黑蠍角鬥場是什麼地方？"他眼中寒光閃爍，"敢在我的地盤上鬨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四名保鏢同時向前一步，肌肉緊繃，隨時準備出手。
李鐵牛卻笑了，那笑容讓司令眉頭一皺。
"司令，"李鐵牛慢條斯理地說，"如果我真想鬨事，現在躺下的就不止是銅牙了。"
話音剛落，李鐵牛身形一閃。司令隻覺眼前一花，再定睛時，李鐵牛已經站在了他身後，一隻手輕輕搭在他的肩膀上。
四名保鏢大驚失色，剛要動作，卻見李鐵牛另一隻手做了個"停"的手勢。
"彆緊張，"李鐵牛的聲音在司令耳邊響起，"我隻是想證明，我有資格和司令談合作。"
司令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他縱橫江湖二十年，從未被人如此輕易地近身。這個看似普通的農民，實力深不可測。
"都退下。"司令揮了揮手，聲音已經恢複平靜，"李兄弟，請坐。"
李鐵牛鬆開手，從容地坐在真皮沙發上。司令親自為他倒了一杯茶，茶葉在熱水中舒展，散發出淡淡的清香。
"說說看，"司令眯起眼睛，"你想談什麼合作？"
李鐵牛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我想和司令聯手，乾掉閻王。"
"啪！"
司令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四名保鏢再次緊張起來，手已經摸向了腰間。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司令聲音發緊，"閻王是你能動的？"
李鐵牛不慌不忙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推到司令麵前："這個人，蔣司令應該認識。"
照片上是一個麵容憔悴的中年男子，眼神卻依然銳利。司令瞳孔猛地收縮："郭峰？他還活著？"
"不僅活著，"李鐵牛收起照片，"而且傷勢已經痊愈。他現在是我的搭檔。"
司令站起身，在房間裡來回踱步。郭峰曾是閻王手下的頭號戰將，實力比銅牙還要強上三分。一年前，郭峰與閻王反目，被重傷後下落不明。如果郭峰真的恢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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