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順著閻王的嘴角不斷滴落，在月光下呈現出詭異的暗紅色。他的肋骨至少斷了三根，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刀割般疼痛。然而這個縱橫江湖多年的梟雄眼中卻閃爍著瘋狂的光芒，就像一頭被逼入絕境的野獸。
"司令，你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嗎？"閻王突然咧嘴一笑，露出染血的牙齒，"我閻王縱橫江湖二十年，可不是這麼容易就能被打發的！"
話音未落，他突然做出了一個令所有人都震驚的舉動——完全放棄了防禦，任由司令的拳頭轟向自己的後背，而他自己則猛然轉身，撲向身後的兩名護法！
"砰！"
司令的鐵拳結結實實地砸在閻王的後心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閻王口中噴出一大口鮮血，卻借著這股衝擊力，速度驟然暴增，眨眼間就衝到兩名護法麵前。
"小心！"司令的警告剛剛出口，閻王已經獰笑著揮出了雙拳。
"你們給老子陪葬吧！"
兩名護法倉促間隻來得及抬起手臂格擋，但閻王這含恨一擊幾乎用儘了全身力氣。兩隻鐵拳如同炮彈般轟在兩人胸口，發出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聲。
"哢嚓！"
兩人的胸口肉眼可見地凹陷下去，兩人同時噴出鮮血，身體如同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摔在五米開外的地上。
"噗——"一名護法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卻隻吐出一大口帶著內臟碎片的鮮血，眼中的光芒迅速暗淡下去。
另一名護法的情況更糟，他的身體抽搐了幾下就再也不動了，嘴角不斷湧出暗紅色的血沫，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哈哈哈......"閻王搖搖晃晃地站在原地，發出瘋狂的大笑，"值了！老子值了！"
他的笑聲牽動了內臟的傷勢，又咳出幾口血來，但眼中的瘋狂絲毫未減。這個曾經叱吒風雲的黑道大佬，此刻就像一個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渾身浴血卻依然令人膽寒。
司令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沒想到閻王臨死前還能拉上自己兩名得力乾將墊背。這兩人跟隨他多年，是他最信任的左膀右臂，如今卻在自己眼皮底下被閻王擊殺。
"閻王！"司令咬牙切齒地低吼，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閻王不屑地吐出一口血沫："少他媽廢話，老子早就活夠了！"他環顧四周，目光在李鐵牛和郭峰身上停留了一瞬，突然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不過你們也彆高興太早，司令這個老狐狸，下一個要對付的就是你們！"
司令冷哼一聲，不再廢話，身形一閃就衝到閻王麵前，一記鞭腿狠狠抽向閻王的太陽穴。
閻王勉強抬手格擋，卻因為傷勢過重動作慢了半拍。司令的腿如同鐵棍般掃過他的手臂，重重砸在他的腦袋上。
"砰！"
閻王的身體如同破麻袋般飛了出去，正好摔在郭峰麵前不遠處。他的半邊臉已經變形，鮮血從七竅中不斷湧出，但竟然還沒有斷氣，手指還在微微抽搐。
郭峰的眼睛瞬間變得血紅。三年前那個雨夜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妹妹郭小芸冰冷的屍體，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麵容，還有法醫那句"死前遭受了非人虐待"的結論。
"畜生！"郭峰怒吼一聲，猛地撲向閻王，雙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去死吧！去死吧！"
閻王的喉嚨裡發出"咯咯"的聲音，眼中卻閃過一絲解脫的神色。郭峰的手指如同鐵鉗般收緊，直到聽見"哢嚓"一聲脆響，閻王的脖子被硬生生扭斷，眼中的光芒徹底熄滅。
"...小芸...你看到了嗎？"郭峰鬆開手，整個人突然崩潰了，淚水混合著汗水從臉上滾落，"我給你報仇了...我終於給你報仇了..."
這個平日裡鐵骨錚錚的漢子此刻哭得像個孩子，三年的仇恨、痛苦和壓抑在這一刻全部爆發出來。他的拳頭不斷捶打著地麵，指節破裂流血也渾然不覺。
李鐵牛默默走到郭峰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像一座可靠的山嶽。月光下，李鐵牛的眼神深邃如海，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過了許久，郭峰的情緒才漸漸平複。他擦了擦臉上的淚痕，站起身來，對著夜空深深鞠了一躬："小芸，安息吧。"
另一邊，司令檢查了兩名護法的屍體，臉色陰晴不定。他轉身看向李鐵牛和郭峰，眼中的殺意一閃而逝。
"天堂老大，節哀。"李鐵牛裝作虛弱地說道，一隻手還捂著胸口，似乎傷勢不輕。
司令點點頭，臉上擠出一絲假笑："是啊，地獄終於死了。"他頓了頓，話鋒突然一轉，"不過，我還有些不放心的事。"
"哦？"李鐵牛挑了挑眉，"什麼事讓天堂老大這麼憂心？"
司令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像刀子一樣刺向李鐵牛："能威脅到天堂的人，就是你，李鐵牛。"
夜風突然變得凜冽，吹得周圍的灌木沙沙作響。遠處傳來幾聲烏鴉的啼叫，仿佛在預示著不祥。
李鐵牛揉了揉鼻子，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天堂老大太抬舉我了。我一個鄉下小子，哪有那麼大本事？"
"彆裝了。"司令冷笑一聲，"你的天賦和智謀都讓我感到威脅。有句話說得好——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李鐵牛歎了口氣，表情變得認真起來："我明白了。隻是沒想到，天堂老大會做出這種過河拆橋的事。"
"彆怪我無情。"司令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要怪就怪你自己太優秀。在你成長起來之前除掉你，我才能睡得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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