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秦苗苗將一疊文件重重拍在辦公桌上，指甲上未乾的紅色指甲油在文件邊緣蹭出一道醒目的痕跡。她剛做完美甲的指尖微微發抖，顯然氣得不輕。
"李鐵牛！你再說一遍？"
她那雙畫著精致眼線的杏眼瞪得滾圓，辦公室裡彌漫著香奈兒五號香水與火藥味混合的詭異氣息。
李鐵牛慢條斯理地放下手中的保溫杯，杯壁上凝結的水珠在他虎口處留下一片濕痕。他指了指桌上那份被咖啡漬暈染的文件："這配方要是真投產，咱們公司可以直接申請破產清算了。"
"你！"秦苗苗一把抓起文件，紙張在她手中嘩啦作響。她轉向葉子汐，"子汐，你看看他說的什麼話！這可是我熬了三個通宵改出來的最新配方！"
葉子汐接過文件，纖細的手指在紙頁上輕輕摩挲。她今天穿了件米色高領毛衣，襯得膚色越發白皙。當她看到某處時，眉頭突然蹙起，像發現毛衣上勾了絲般露出心疼的表情。
"苗苗..."葉子汐聲音輕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肯定，"鐵牛說得對，這些中藥成分確實都是性寒的。"
辦公室突然安靜得能聽見中央空調出風口的嗡嗡聲。秦苗苗塗著口紅的嘴唇微微張開，像條擱淺的魚。她精心打理的空氣劉海因為劇烈呼吸而輕輕顫動。
“現代女性普遍陽虛。”李鐵牛麵色凝重地走到白板前，手中緊握著一支黑色馬克筆。他在白板上用力一劃，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響，仿佛要將這個事實深深地刻在每個人的心裡。
緊接著，他迅速在白板上寫下“節食”、“熬夜”和“壓力大”這幾個關鍵詞，並用箭頭將它們與“陽虛”連接起來。然後，他抬起頭，目光掃視著會議室裡的每一個人，鄭重地說道：“這就好比往冰窖裡再倒液氮，後果不堪設想啊！”
秦苗苗坐在座位上，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不禁想起上周在閨蜜群裡看到的消息，好幾個朋友都在抱怨經期紊亂，有的甚至已經開始看醫生了。她的指甲不自覺地摳著文件的邊緣，心中一陣恐慌。
“那揚天集團……”秦苗苗的聲音突然弱了下來，似乎有些不敢繼續說下去。她的目光轉向葉子汐，希望能從她那裡得到一些支持。
葉子汐見狀，立刻拿起放在桌上的平板電腦，熟練地調出今天的財經新聞。屏幕上，蔣天龍正意氣風發地站在發布會現場，背後的ed屏上展示著一幅與他們手中幾乎相同的配方圖。
“他們已經投入五千萬做推廣。”葉子汐將平板轉向眾人，視頻裡傳來陣陣歡呼聲，“而且，首批十萬支試用裝在短短三天內就被搶購一空。”
李鐵牛突然笑了。他走到窗前，柑橘市的夜景儘收眼底。遠處揚天大廈的ed廣告牌正循環播放護手霜廣告，刺眼的紅光映在他棱角分明的側臉上。
"這是危機，也是機會。"他轉身時，眼中閃爍著獵人發現獵物時的精光，"我們改良配方，等他們的用戶出現過敏反應時..."
"趁勢推出我們的產品！"葉子汐猛地站起身，辦公椅在地毯上劃出沉悶的摩擦聲。她今天第一次露出笑容，嘴角兩個梨渦若隱若現。
秦苗苗咬著下唇，美甲在桌麵上敲出急促的噠噠聲："可改良需要時間，實驗室設備..."
"用我的中醫診所。"李鐵牛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老陸，把診所地下室那套萃取設備準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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