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裡的空氣仿佛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李鐵牛身上，等待他的回應。
李鐵牛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將餐巾折好放在桌上，然後環視一圈，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兩年前，我第一次相親。"他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那姑娘長得不錯，我對她挺滿意的。"
白小米疑惑地看向他，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說起這個。
"可惜啊，"李鐵牛聳聳肩，"人家嫌我沒車沒房，直接甩給我一句話——"光長得帥有個屁用？""
包廂裡有人忍不住笑出聲來，但很快又憋了回去。
"回去後我鬱悶了好久，甚至開始懷疑人生。"李鐵牛站起身，雙手撐在桌麵上，"但現在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她——長得帥真的有用，而且有大用！"
他的聲音突然提高，帶著幾分張揚："就比如現在，我長得帥，可以心安理得地吃軟飯！因為我有這個資本！"
"噗——"白小米剛喝的一口水直接噴了出來，嗆得直咳嗽。
李鐵牛體貼地拍了拍她的背，繼續道："再看看你們這群男人，長得這麼磕磣，還好意思來嘲笑我？"他輕蔑地掃視一圈，"我知道，你們就是嫉妒，赤裸裸的嫉妒！嫉妒沒有我這樣的盛世美顏，沒有吃軟飯的資格！"
"靠！"程子豪猛地拍桌而起，"你他媽還要不要臉了？"
"就是！"另一個男同學也站起來，"就算老子長得帥，也不會去吃軟飯！"
李鐵牛不慌不忙地掏了掏耳朵："說這麼大聲乾嘛？心虛啊？"
他的目光轉向包廂裡的女同學們，嘴角帶著譏諷："還有你們這些"胭脂俗粉"..."
"李鐵牛！"白小米在桌下狠狠掐了他一把，低聲警告。
李鐵牛吃痛，但麵上不顯，繼續道："你們也是嫉妒，嫉妒小米不僅比你們漂亮，還比你們能乾！"
他走到白小米身後，雙手搭在她肩上："你們要靠男人養活，而我們家小米呢？不僅能養活自己，還能包養我這樣的帥哥。這差距，嘖嘖，簡直隔著一個東非大裂穀啊！"
白小米的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偷偷抬眼看向李鐵牛，卻發現他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讓她一時分不清他是在演戲還是認真的。
"嫉妒使人麵目全非啊。"李鐵牛最後總結道，施施然坐回座位，還順手給白小米夾了塊紅燒肉。
包廂裡炸開了鍋。
"無恥！太無恥了！"
"把吃軟飯說得這麼理直氣壯，我還是第一次見！"
"白小米，你眼睛是不是瞎了？怎麼看上這種貨色？"
趙桐的臉色陰晴不定，終於忍不住走到白小米身邊："小米，你現在看清楚他的真麵目了吧？這種吃軟飯的小白臉..."
"我看得很清楚。"白小米抬起頭，眼神出奇地平靜。
趙桐一喜，正要繼續勸說，包廂的門卻突然被人一腳踹開。
"砰！"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轉頭看向門口。
一個染著五顏六色頭發、戴著鼻環耳環的年輕男子摟著個同樣打扮妖豔的女孩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五六個流裡流氣的跟班。
"這間包廂我要了！"年輕男子環視一圈，傲慢地宣布，"都給我滾出去！"
白小米皺眉，小聲問李鐵牛："這又是誰啊？"
李鐵牛眯起眼睛打量來人，沒有回答。
"齊少！"趙桐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連忙迎上去，"您怎麼來了？"
被稱作齊少的年輕人瞥了趙桐一眼："你誰啊？"
"我、我是趙桐啊，趙氏建材的..."趙桐點頭哈腰地自我介紹。
"哦，老趙家的啊。"齊濤——齊氏集團太子爺，東水市出了名的紈絝子弟——不耐煩地擺擺手，"這包廂我要給我女朋友過生日，你們趕緊騰地方。"
趙桐額頭冒出冷汗。齊家是東水市的地頭蛇，黑白兩道通吃，根本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是是是，我們這就走。"趙桐轉身對同學們說，"大家都吃好了吧？我們換個地方繼續..."
"慢著。"李鐵牛突然開口，聲音不大卻異常清晰，"我們飯還沒吃完呢。"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他身上，包括齊濤。
齊濤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著李鐵牛："你誰啊？"
"李鐵牛。"李鐵牛淡定地喝了口茶，"先來後到的道理懂不懂？"
包廂裡一片死寂。白小米緊張地抓住李鐵牛的衣袖，小聲道："你瘋啦？他是齊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