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你是什麼人！"
李鐵牛大步上前，眼神如刀鋒般銳利。訓練場的燈光在他身後投下長長的陰影，將東方亮完全籠罩其中。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他每說一個字，聲音就冷一分，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連呼吸聲都變得清晰可聞。
東方亮不由自主地後退半步，後背撞上了訓練場的圍欄。他強撐著抬起頭，聲音卻有些發抖："你...你敢殺我？"
"有何不敢？"李鐵牛冷笑一聲，右手緩緩抬起，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既然殺不殺你，東方家都會報複，那我為什麼不乾脆殺了你，一了百了？"
這句話像一盆冰水澆在東方亮頭上。他這才意識到，眼前這個男人是真的動了殺心。東方亮喉結滾動，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精心打理的發型也亂了。
"不見棺材不掉淚啊。"李鐵牛搖搖頭，目光轉向被按在地上的王昊，"先把這條狗解決了，省得以後見了麵還要亂吠。"
"嗚嗚嗚..."王昊拚命掙紮，終於將嘴裡的臭襪子吐了出來，臉色慘白如紙，"李總饒命！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他像條喪家之犬般爬到李鐵牛腳邊，額頭重重磕在地上，發出"咚咚"的悶響。
李鐵牛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看在你誠心悔過的份上，我給你個機會。"他指了指東方亮，"隻要你能讓你主子把我的鞋舔乾淨，我就饒你一命。"
王昊身體一僵，緩緩轉頭看向東方亮，眼中閃過一絲瘋狂的光芒。
"王昊！你想乾什麼？"東方亮厲聲喝道，"彆忘了你的身份！"
"少爺..."王昊聲音嘶啞，"願賭服輸，您就舔一下吧...我不想死啊..."
"放屁！"東方亮一腳踹開王昊，"要舔你舔！"
李鐵牛雙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著這場主仆反目的好戲："他舔可沒用，賭約是你跟我定的。"
王昊眼中最後一絲理智消失了。他突然暴起，一把抓住東方亮的衣領："少爺，這是你逼我的！"說著就要把東方亮的頭往李鐵牛鞋上按。
"住手！"李鐵牛突然喝道，一把拉開兩人。他蹲下身，從鞋尖取下那團"蜘蛛網"，在東方亮驚恐的目光中塞進他嘴裡。
"嘔——"東方亮剛要吐，卻突然愣住了，"甜的？"
"哈哈哈..."李鐵牛大笑起來，"東方少爺，我哪敢真讓你舔狗屎啊？蜘蛛網是，那條"蟲子"是奶油做的。"
東方亮下意識舔了舔嘴唇，確實嘗到了甜味。他狐疑地看著鞋尖最後那坨"狗屎"...
"不過這個嘛..."李鐵牛眨眨眼，"就是真狗屎了。"
"嘔——"東方亮趴在地上乾嘔起來，膽汁都快吐出來了。
李鐵牛收起笑容，聲音陡然轉冷："滾吧。記住，東水市是我的地盤。下次再來招惹我，可就沒這麼走運了。"
東方亮在王昊的攙扶下踉蹌離開，臨走時那怨毒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
等他們走遠，李鐵牛轉身走向辦公室。侯勇快步跟上，欲言又止。
"有什麼想問的，說吧。"李鐵牛頭也不回地說。
"李總..."侯勇斟酌著詞句，"您剛才...是真的要殺他們嗎？"
李鐵牛腳步一頓，回頭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你覺得呢？"
侯勇啞然。他這才意識到，李鐵牛剛才那番表演，完全是為了震懾東方亮。
辦公室內，李鐵牛從抽屜裡取出一本泛黃的小冊子，遞給侯勇："看看這個。"
侯勇翻開第一頁，隻見上麵畫著各種奇特的姿勢圖案，旁邊還有密密麻麻的注解。他試著模仿其中一個"虎形"動作，頓時感覺體內氣血翻湧，肌肉纖維像被激活了一般。
"這...這比五禽戲精妙多了！"侯勇震驚地抬頭，"李總，這是..."
"萬獸形體。"李鐵牛靠在椅背上，目光悠遠，"我師父傳給我的。半個月時間，足夠讓那些小夥子掌握最基礎的幾式了。"
侯勇如獲至寶，一頁頁仔細翻看。當他看到"龍形"時，手指都在微微發抖："這...這簡直是..."
"無價之寶？"李鐵牛輕笑一聲，"沒錯。所以從明天開始，全公司推廣這套訓練法。你負責監督。"
"是！"侯勇立正敬禮，眼中滿是崇敬。
窗外，夕陽的餘暉為訓練場鍍上一層金色。李鐵牛站在窗前，看著場地上正在加練的保安們，嘴角微微上揚。
"東方亮..."他輕聲自語，"希望你能長點記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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