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醫麻醉?"施耐德推了推金絲眼鏡,鏡片反射出冷光,"恕我直言,那效果恐怕連普魯卡因的十分之一都達不到。"
李鐵牛不慌不忙地卷起襯衫袖口,露出手腕上那道三寸長的疤痕——那是三年前為救一個農藥中毒的村民留下的。他指尖輕輕摩挲著疤痕,聲音像山澗溪水般清冽:"其實還有更快的法子,連藥都不用。"
"荒謬!"施耐德猛地拍響課桌,震得保溫杯裡的咖啡濺出幾滴,"沒有藥物阻斷神經傳導,怎麼可能......"
"所以我說,你們西醫的思維太死板。"李鐵牛突然抓起粉筆,在黑板上畫了個人體輪廓。粉筆灰簌簌落下時,他已在足三裡、合穀等穴位標了紅圈,"中醫講究氣脈運行,就像......"
他的目光掃過窗外被風吹彎的柳枝,"就像治水,堵不如疏。"
教室裡靜得能聽見空調出風口的嗡鳴。後排的約翰文突然"啪"地合上筆記本電腦,這個向來冷靜的醫學博士此刻鼻尖冒汗,活像發現新大陸的哥倫布。
"徐教授,借您金針一用。"李鐵牛轉向講台側門。徐和平正捧著個紫檀木針盒走來,陽光照得盒蓋上"大醫精誠"四個鎏金小字閃閃發亮。
針盒打開的瞬間,淡淡的沉香味彌漫開來。十二根金針躺在紅綢上,最細的那根在燈光下幾乎透明。李鐵牛兩指拈起它時,針尾雕刻的雲紋在指尖若隱若現。
"誰來試試?"他手腕輕轉,金針在空中劃出細小的光弧,"保證比普魯卡因見效快。"
施耐德突然解開西裝紐扣走上前,露出襯衫第三顆紐扣上印著的梅奧診所徽章。"我來。"他指著自己左臂的靜脈血管,"就往這裡......"
"不。"李鐵牛的指尖突然點上他太陽穴,"要紮這裡。"
教室裡頓時響起倒吸冷氣的聲音。
"放心,就跟蚊子叮似的。"李鐵牛話音未落,金針已悄無聲息地沒入穴位。施耐德甚至沒來得及眨眼,隻覺鬢角微微一涼。
電子鐘的秒針走過三十格。李鐵牛突然抓起解剖用的鋼鑷,在施耐德手背上狠狠一夾。
"上帝啊!"瑪麗捂住嘴。她清晰看見鑷子夾起的皮膚已經發白,可施耐德竟還麵帶微笑。
施耐德自己掐住左臂狠狠一擰,直到皮下浮現紫紅色淤血,才如夢初醒般瞪大眼睛:"這不可能......"他的聲音像被砂紙磨過,"我去年在《柳葉刀》發表的論文明明說......"
"說神經傳導必須靠藥物阻斷?"李鐵牛笑著取出金針。針尖離開皮膚的刹那,施耐德突然"嗷"地跳起來——方才的淤傷此刻火辣辣地疼。
哄笑聲中,徐和平悄悄抹了抹眼角。老人想起三十年前師父傳他這套金針時說的話:好針法要像春風化雨,潤物無聲。
"現在信了?"李鐵牛將金針放回檀木盒。針盒合攏時發出清脆的"哢嗒"聲,像是給這場演示畫上句號。
施耐德卻突然抓住他的手腕,西裝袖口沾上了粉筆灰:"李醫生,這技術能用在心臟手術嗎?我們梅奧有個病人對麻醉劑過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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