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鐵牛！"
拍賣大廳裡突然爆發出一陣驚呼。這個名字像一顆炸彈投入平靜的湖麵，激起層層漣漪。
站在水晶吊燈下的李鐵牛挑了挑眉，沒想到自己的名號已經這麼響亮。他左手仍掐著呂還浪的脖子，右手隨意地整理了下有些淩亂的襯衫袖口。
"原來他就是那個逼謝洪北下跪的李鐵牛！"一個穿著香奈兒套裝的中年女人捂著嘴驚呼。
"看著挺普通的啊......"她身旁的年輕女孩小聲嘀咕，卻被父親嚴厲地瞪了一眼。
李鐵牛嘴角微揚。普通？這個詞和他可不太搭。他目光掃過全場，那些剛才還對他指指點點的權貴們，此刻眼神裡都多了幾分忌憚。
呂還浪被掐得臉色發紫，含糊不清地求饒："李、李哥......我錯了......"
"現在知道錯了？"李鐵牛冷笑，手上力道又加重一分，"當初指使畢拔波綁架白小米的時候，怎麼不知道錯？"
東方亮站在三步開外，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李鐵牛，"東方亮強壓怒火，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打狗還要看主人，你這是在挑釁東方家族嗎？"
"挑釁？"李鐵牛嗤笑一聲，"東方少爺言重了。"他突然抬手——
"啪！"
清脆的耳光聲在大廳回蕩。
"我打呂還浪，純粹是因為他欠打。"李鐵牛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掌，"跟你們東方家有什麼關係？難不成......"他故意拖長音調，"他是你們家養的狗？"
東方亮臉色鐵青："你——"
"啪！"
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你什麼你？"李鐵牛挑眉，"東方少爺要是再多說一句，我就多打一巴掌。"他湊近呂還浪已經腫成豬頭的臉，"呂少爺，你說是不是？"
呂還浪眼淚鼻涕糊了一臉，拚命搖頭："東方少爺，求您彆說了......"
東方亮胸口劇烈起伏。他何曾受過這種羞辱？但看著呂還浪淒慘的模樣，又不得不強忍怒火。
"李鐵牛，你不要太過分！"東方亮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
"啪！"
第三記耳光落下，呂還浪直接吐出一口血水，裡麵混著兩顆白牙。
"過分？"李鐵牛冷笑，"比起他指使人綁架白小米，這算什麼過分？"
整個拍賣大廳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著這場驚心動魄的對峙。有人偷偷拿出手機錄像，卻被同伴急忙製止——這種場麵，誰敢留下證據？
東方亮雙手攥緊又鬆開，最終猛地轉身，用後背對著李鐵牛。這個動作已經說明了一切——在這場交鋒中，他認輸了。
"早這樣不就好了？"李鐵牛鬆開掐著呂還浪的手，卻在對方剛要喘口氣時，突然抓住他的右手腕。
"哢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聲響起，呂還浪發出殺豬般的慘叫，整個人癱軟在地，右手腕以詭異的角度扭曲著。
"取你一隻手，算是利息。"李鐵牛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再有下次，我要你的命。"
這句話聲音不大，卻讓整個拍賣大廳的溫度仿佛驟降十度。幾個膽小的女賓客已經瑟瑟發抖地躲到了男伴身後。
李鐵牛環視四周，目光所及之處，眾人紛紛低頭。就連剛才還趾高氣揚的東方亮，此刻也麵色鐵青地站在原地，不敢與他對視。
"李鐵牛！"東方亮突然開口，聲音裡帶著壓抑不住的怒火，"你很好！"
"我確實挺好。"李鐵牛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袖口，"要是能少看見你這張馬臉，我會更好。"
"噗——"人群中不知是誰沒忍住笑出聲，又趕緊捂住嘴。東方亮的臉確實偏長，但誰敢當著他的麵說？
東方亮額頭青筋暴起，卻強忍著沒有發作。他現在身邊沒帶高手，真要動起手來，吃虧的隻會是自己。
"我很好奇，"東方亮突然話鋒一轉，眼中閃過一絲算計，"你是怎麼混進來的？據我所知，這場拍賣會需要邀請函，你應該沒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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