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球室內煙霧繚繞，十幾張球桌錯落有致地擺放著。李鐵牛站在角落的球桌旁，手中的球杆在指間輕輕轉動，目光卻始終盯著門口的方向。
"今天這是怎麼了？這麼熱鬨？"
一個渾厚的男聲從門口傳來。李鐵牛抬眼望去，隻見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邁著穩健的步伐走了進來。他梳著一絲不苟的背頭，鋥亮的黑皮鞋在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雷哥，你來得正好！"
中年人立刻迎了上去，指著李鐵牛說道："今天來了個高手，我已經連輸五局了！您可得給大夥兒找回場子啊！"
雷淩聞言挑了挑眉，臉上閃過一絲興奮。在這個台球室裡，他已經很久沒有遇到像樣的對手了。
"是嗎？"雷淩的目光落在李鐵牛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這個年輕人穿著普通的休閒裝，看起來平平無奇，但那雙眼睛卻透著沉穩與自信。
"就是你？"雷淩走到球桌前，語氣中帶著幾分輕蔑，"能輕鬆贏台球小王子，看來有兩下子。要不要玩一局？"
李鐵牛微微一笑，將球杆立在身前："可以。不過既然是比賽，總得有點彩頭。"
雷淩眯起眼睛："你想怎麼玩？"
"如果你贏了我，我給你一萬塊。"李鐵牛不緊不慢地說，"如果我贏了，你幫我一個忙。對你來說，隻是舉手之勞。"
周圍頓時響起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一局一萬塊，這可不是小數目。
雷淩盯著李鐵牛看了幾秒，突然笑了："有意思。我跟你打，不過我們打斯諾克，五局三勝。"
"沒問題。"李鐵牛點點頭，臉上依舊掛著那抹淡笑。
一個小時後。
雷淩的額頭上已經滲出細密的汗珠，手中的球杆似乎也變得沉重起來。他難以置信地看著球桌上的局勢——李鐵牛已經連贏三局，其中一局甚至打出了147的滿分！
"你這水平，完全可以做職業選手了。"雷淩擦了擦汗，語氣複雜地說。
李鐵牛收起球杆："我對職業比賽沒興趣。"
雷淩深吸一口氣，將球杆放回架子上："願賭服輸。說吧，你想讓我幫什麼忙？"
"我們換個地方說。"李鐵牛指了指門外。
兩人來到台球室附近的一家咖啡館。正值中午，咖啡館裡客人寥寥。他們選了靠窗的位置坐下，最近的客人也在十米開外。
"阿嚏！阿嚏！"剛落座，雷淩就連打了兩個噴嚏，他掏出手帕擦了擦鼻子，"抱歉，最近感冒了，吃藥也不見好。"
李鐵牛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我想請你幫的忙很簡單——在常勝提交的申請證書上蓋章。"
雷淩聞言，突然大笑起來："用一萬塊做賭注，你可真是打得好算盤啊！"
"我知道事情沒這麼簡單。"李鐵牛放下咖啡杯，直視雷淩的眼睛，"所以我才會去台球室等你。"
"你是誰？常勝派來的？"雷淩的眼神變得銳利，"是不是因為我不見他，他就想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不是。"李鐵牛搖頭，"我是白氏集團的股東。"
"白氏集團？"雷淩冷笑一聲，"恕我直言，白氏集團不過是個三流企業，跟東方集團作對，就是在自尋死路。"
他身體前傾，壓低聲音道："我勸你識相點，趕緊把股份拋了。否則等白氏集團垮了，你什麼都得不到。"
李鐵牛不慌不忙："我來找你，是想談合作。我知道東方集團給你五千萬，我願意出雙倍。"
"你調查我？"雷淩猛地站起身，雙手撐在桌麵上，眼中怒火中燒。
李鐵牛依舊從容："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雷淩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重新坐回椅子上："能查到這些，看來你也不是普通人。不過你應該也清楚，我沒有把柄在你手上，你奈何不了我。"
他頓了頓，繼續道："更重要的是，白氏集團撐不了多久。至於你出的雙倍價錢..."雷淩露出譏諷的笑容，"說實話，對我沒什麼吸引力。因為東方集團能給我的，你們給不了。"
李鐵牛沉默片刻。他明白雷淩的意思——這個人野心勃勃，想要的是仕途上的晉升，而不僅僅是金錢。
"你有沒有想過，"李鐵牛緩緩開口，"飛鳥儘，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少在這挑撥離間！"雷淩厲聲道，"我對東方集團有價值，他們不會過河拆橋！"
李鐵牛差點笑出聲來。這個雷淩未免太天真了。東方明那種人，怎麼會真的在乎一個棋子？
"如果你今天就是為了這事，那我們沒必要再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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