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酒精味混合著血腥氣，令人作嘔。李鐵牛的皮鞋依然踩在黃毛的手上，後者疼得臉色煞白，豆大的汗珠不斷從額頭滾落。
"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李鐵牛的聲音冷得像冰，腳下微微用力。
"哢嚓！"
清脆的骨裂聲在寂靜的包廂裡格外刺耳。黃毛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整個人像條被扔上岸的魚一樣劇烈抽搐著。
"啊——！我的手！"黃毛的慘叫聲在包廂裡回蕩，其他富二代全都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出。
李鐵牛麵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幕。他和黃臣確實有些交情，但眼前這個自稱是黃臣兄弟的黃毛，他連見都沒見過。顯然，對方是在狐假虎威。
"我最後說一遍，"李鐵牛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讓林靜雅出來。否則，我不介意把你十根手指一根根踩斷。"
他說這話時語氣平靜得像在討論今天的天氣，卻讓在場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黃毛疼得渾身發抖，眼中閃過一絲怨毒，但更多的是恐懼。他終於意識到，眼前這個男人根本不是他能招惹的。
"林靜雅！你他媽死哪去了？還不快滾出來！"黃毛衝著衛生間的方向怒吼，聲音因為疼痛而扭曲變形。
衛生間門後，林靜雅死死攥著洗手台的邊緣，指甲都掐進了大理石裡。她早就聽到了外麵的動靜，卻一直躲在裡麵不敢出來。
她認識李鐵牛——星光娛樂的老板，也是這次選秀節目的評委之一。但她怎麼也想不通，對方為什麼會突然找上門來。
"難道是因為方敏的事？"林靜雅心裡咯噔一下，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妝容，這才推門走了出去。
"李、李總？"林靜雅故作驚訝地睜大眼睛，臉上堆滿諂媚的笑容，"您怎麼在這兒啊？真是太巧了！"
她刻意扭動著纖細的腰肢走向李鐵牛，卻被對方冰冷的眼神釘在了原地。
"李總？"黃毛忍著劇痛，狐疑地看向林靜雅，"你說他是星光娛樂的老總？"
"對啊！"林靜雅連忙點頭，試圖緩和氣氛，"李總可是娛樂圈的大人物，你們怎麼能這麼無禮呢？"
包廂裡的富二代們麵麵相覷。他們雖然家境優渥，但和星光娛樂這種市值數十億的公司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你想多了。"李鐵牛冷笑一聲，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透明塑料袋，裡麵裝著一個飲料杯，"認識這個嗎？"
林靜雅的笑容瞬間凝固。那個杯子她再熟悉不過了——正是她給方敏的那杯"特製"飲料。
"這...這是什麼？"林靜雅強裝鎮定，聲音卻不由自主地發抖，"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不明白？"李鐵牛眼神銳利如刀，"那我來提醒你。今天下午，你給了方敏一杯飲料。半小時後，她的聲帶就徹底毀了。"
林靜雅雙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她記得很清楚，離開化妝間時特意叮囑保潔阿姨把杯子扔掉，怎麼會落到李鐵牛手裡？
"李總，這一定是誤會！"林靜雅聲音尖利，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我和方敏是好朋友，怎麼可能害她？"
"好朋友？"李鐵牛嗤笑一聲，"我已經查到了外賣訂單，收貨人寫的就是你的名字和電話。要不要我現在就調出來給你看？"
這當然是虛張聲勢。但林靜雅做賊心虛，聽到這話頓時麵如死灰，整個人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軟下來。
"我...我..."她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完整的句子。
包廂裡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轉折驚呆了。黃毛也忘了手上的疼痛，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
"現在承認了？"李鐵牛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林靜雅，"為了晉級，你竟然下毒毀掉一個女孩的聲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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