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的命令，你不準輕舉妄動。"東方長空站在賭石市場的二樓貴賓室，透過落地窗俯視著下方的人群，聲音低沉而威嚴。
常威站在他身後半步，恭敬地點頭："老爺英明。少爺這些年太過順風順水，確實需要些挫折磨礪。"
東方長空的目光始終鎖定在人群中的李鐵牛身上："這個年輕人很有意思，今晚我要親自會一會他。"
與此同時，賭石場內，李鐵牛正被無數道或羨慕或嫉妒的目光包圍。白小米從人群中擠過來，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興奮。
"談妥了？"李鐵牛瞥了眼她空蕩蕩的手，那塊價值連城的紅翡已經不見了蹤影。
"嗯！"白小米眼睛亮晶晶的，"周小福答應幫我打造三套首飾，一套給我自己，一套給我媽，還有一套..."
她突然紅了臉，聲音低了下去："還有一套送給阿姨...就是你媽媽。"
李鐵牛挑了挑眉："喲，這麼大方？"
"你、你彆多想！"白小米急忙解釋，"我是覺得阿姨平時那麼照顧我..."
"行了行了。"李鐵牛笑著打斷她，"剩下的料子呢？"
"應該還能剩下不少，周小福說可以按市場價收購。"白小米掰著手指計算，"如果不夠三套的話..."
"不夠的話他們也不虧。"李鐵牛接過話頭，"用你的紅翡做宣傳，還得給你廣告費是吧？"
白小米驚訝地瞪大眼睛："你怎麼知道？"
"猜的。"李鐵牛聳聳肩，"走吧，再去看看彆的原石。"
兩人穿過熙攘的人群，來到標價更高的原石區。這裡的原石動輒幾十萬上百萬，圍觀的人也多是衣著光鮮的富商巨賈。
"這塊不錯。"李鐵牛突然在一塊標價兩百萬的原石前停下腳步。
這塊原石表麵布滿綠苔，看起來品相極佳，卻無人問津。李鐵牛能清晰地感受到從石縫中溢出的濃鬱靈氣。
"小夥子，對這塊有興趣？"
一個須發花白的老人走過來，手裡盤著兩個油光發亮的核桃。
李鐵牛點點頭："老先生，這塊原石看起來不錯，為什麼沒人買？"
老人嗬嗬一笑："看來你真是靠運氣賭石啊。"他指著原石上的一道細縫，"看到這個了嗎？賭石界有句話："寧賭大裂不賭小裂"。這種細密裂紋的原石，就算出綠也多是廢料。"
"原來如此。"李鐵牛恍然大悟，卻毫不猶豫地掏出銀行卡，"這塊我要了。"
老人手中的核桃差點掉在地上："你、你不再考慮考慮？"
"不用了。"李鐵牛咧嘴一笑，"我這人一向運氣好。"
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傳遍整個賭石市場。不到十分鐘，解石台前就圍滿了看熱鬨的人。就連二樓貴賓室的東方長空都走到了欄杆邊，目不轉睛地盯著下方。
"又是他？"東方明咬牙切齒地站在父親身後，"爸，這小子肯定有古怪！"
東方長空沒有回答，隻是輕輕擺了擺手。
解石機轟鳴作響，老陳的手比之前更加穩當。有了上次的經驗，他不敢再小看任何一塊原石。
"出霧了！"人群中突然有人驚呼。
隻見打磨處泛起一層白霧，這是出綠的前兆。老陳的手微微發抖，小心翼翼地換了個角度繼續打磨。
"綠了！真的綠了！"
一抹驚心動魄的綠色在清水衝刷下顯露出來，那顏色純淨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帝、帝王綠？！"老陳的聲音都變了調。
整個賭石市場瞬間沸騰了。帝王綠是翡翠中的極品，指甲蓋大小就價值連城，而眼前這塊足有小碗大小！
"玻璃種！毫無瑕疵！"黃佳俊不知何時擠到了最前麵，金絲眼鏡後的眼睛瞪得溜圓，"這、這怎麼可能..."
李鐵牛淡定地站在一旁，仿佛早就預料到這個結果。白小米緊緊抓著他的胳膊，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李先生！"賭攤老板從人群中擠出來，額頭上的汗珠在燈光下閃閃發亮，"這塊帝王綠，我出五千萬！"
"六千萬！"立刻有人加價。
"六千五百萬！"
價格像坐了火箭般飆升，最終定格在八千八百萬。李鐵牛卻搖了搖頭："不賣。"
"什麼？"賭攤老板差點咬到舌頭，"李先生，這個價格已經很公道了！"
"我有用。"李鐵牛簡短地回答，小心地將帝王綠收進準備好的絨布盒裡。
人群發出失望的歎息，卻沒人敢多說什麼。連續兩次開出極品翡翠，這已經不能用運氣解釋了。
"鐵牛..."白小米小聲問道，"你要這個做什麼？"
"秘密。"李鐵牛神秘地眨眨眼，"走吧，再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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