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主,聖法老陛下有令,我們不得攻入耶路撒冷的內城當中。”
“您可不能現在衝進去,拿斧頭掄他們的腦袋啊!”
瑪拉西亞身邊,一個女戰士擔憂的看著瑪拉西亞,她壓低著聲音。
聽見這話的瑪拉西亞,則是無奈的“哈”的輕笑了一聲。
“你這木頭腦袋,我當然記得聖法老陛下的命令。”
“這不過隻是讓敵人士氣更加低落的計策而已,難道你們忘了,聖法老陛下是怎麼交代過咱們的?”
“不以武力取得的勝利,才是劃算的勝利!”
“他們此刻已是軍心渙散,隻要再略施加一些壓力,說不定便能直接逼迫他們投降。”
聽聞瑪拉西亞的話,剛才說話的那女戰士才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哎!族主,你看我這記性!”
“真是丟死人了。”
她的話音未落,旁邊一眾肌肉壯碩的女戰士們紛紛低聲輕笑了起來。
但瑪拉西亞隻是提了提嘴角,示意眾人壓低聲音。
“不許笑她,今日,我們亞馬遜可是聖埃及聯盟的前鋒。”
“你們看,她的長斧,甚至已經劈砍的卷刃了。”
“你是我們最為驍勇的戰士,大家這可不是在笑你,是拿你打趣呢。”
聽聞了瑪拉西亞的話,那女戰士隻是抓著腦袋,“嘿嘿”笑了兩聲。
但在耶路撒冷的內城當中,卻是另一幅景象。
在內城當中的士兵,魔法師以及煉金術師,還有一眾逃到這裡的平民和鐵匠。
所有曾經生活在耶路撒冷當中的人們,則是露出了相似而又不同的表情。
驚恐。
“啪!”
一個希伯來人手中的陶罐滑落,在石板路上摔得粉碎,但卻無一人低頭去看。
抱著嬰兒的母親下意識收緊雙臂,孩子的啼哭被死死捂在胸口。
“彆出聲,彆出聲!”
“給我捂住他的嘴巴,你想害死我們嗎!”
“他們此刻若是衝進內城,定然會將我們殺個片甲不留,死無全屍!”
一個中年男人說著,另一邊,一個少年則是無助的捂住了耳朵。
“都會死,我們都會死......”
他哆哆嗦嗦的聲音令那些帝國的士兵的表情由木然轉向悲傷。
他們隻是相同的瞳孔緊縮,嘴唇顫抖,額頭滲出冷汗。
但有人死死抓住朋友伴侶,有人無意識地啃咬指甲直到出血,還有人雙腿發軟跪倒在地,卻仍仰著頭盯著那片被魔法撕裂,殘存著魔法餘光的天空。
整座城市陷入詭異的寂靜,隻剩下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最終,婦人懷中的孩童突然“哇”地哭出聲來,這聲哭喊像刀子般劃破了凝重的空氣,卻讓眾人麵色煞白。
“該死的,不是讓你捂好他的嘴嗎?”
“你這個母親是怎麼當的?”
一個中年男人的瞳孔由木然轉向殺意,他甚至開始向那婦人身邊緩緩移動。
而剛才還在勸阻士兵們拿起武器戰鬥的將領,也終於堅持不住了。
“住手!”
“都停下!”
那位將領的拳頭重重砸在城牆上,他的拳骨立刻便滲出鮮血。
他望著城外黑壓壓的亞馬遜大軍,又回頭看了眼城內驚恐的民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