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瑪雅,有句古老的諺語。”
“征服一座城池,就要摧毀它的根基。”
“按照我們的做法,我們會拆除他們的神廟,替換他們的曆法。”
“若是要讓一個邪惡的文明在文化層麵徹底消失,這比任何形式的屠戮都更為徹底。”
“特彆是像希伯來帝國這樣的,總是挑起戰事的王國。”
“這也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辦法。”
拉美西斯靜靜聽著眾位聖埃及領袖的言論,然後,他那雙金色的眼睛裡,似乎也出現了什麼其他的畫麵。
關於聖埃及的畫麵,過於過去的畫麵。
那是屬於拉美西斯二王子身份的記憶。
他的眼瞳,此刻在夜色中熠熠生輝。
“在聖埃及,我們的前幾任法老也嘗試過多種方法。”
“囚禁、奴役、同化、屠殺。”
“但最終,這些手段都隻帶來了短暫的安寧,並不能長而有效。”
“我不得不承認,即便是我,也從未想過還有其他可能性。”
拉美西斯說完,眾位領袖隻是愣了一愣。
畢竟,拉美西斯和他們可完全不同,他是一位神明。
那可是來自一位神明的讚賞和肯定。
短暫的沉默後,瑪拉西亞先提起了嘴角。
“各位所說都有道理,但我想,如果換成任何一位普通君王,麵對這種情況,恐怕會選擇更加極端的手段。”
“我曾聽說過,北方草原的遊牧部落征服定居民族時,將所有十八歲以上的男性儘數斬首,女性和兒童則是被當作奴隸瓜分殆儘。”
“東方群島的海族,則喜歡將戰敗者製成活體珊瑚,永遠囚禁在海底。”
阿茲特克的蒙特祖瑪點了點頭:“沒錯。”
“過去,有一次我們攻陷了南部的一個城邦,當時的大領袖下令將所有戰俘的心臟獻祭給雨神。”
“據說,那場儀式持續了七天七夜,祭壇前的血池甚至深達膝蓋。”
瑪雅領主必格蒂克則是補充道:“你們的這種做法,在我們那裡也很常見。”
“因為我們瑪雅的祭司們相信,隻有通過定期的血祭,才能保證星辰運行和農業豐收。”
“一次大型祭祀活動往往會消耗掉數百千個戰俘。”
眾人紛紛說起了過去的,關於他們王國和文明的“戰俘”是如何處置的。
其中,隻有亞特蘭蒂斯的國王阿爾薩斯沒有發言,他隻是略微睜大眼睛,聽著那些他從未聽過的“血腥文化”。
幾位領袖的話語在夜風中回蕩,僅僅隻是想象,那便已是一副又一副令人毛骨悚然的畫麵。
這個世界上的各大文明,無不在曆史的某一刻展現出某種極端的殘忍。
而此刻,他們卻在見證一種全新的可能性。
一種他們從未聽聞的可能性。
就連神明也表示讚賞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