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了開羅城中,林珂隻是先讓南桐帶著使團團長前去療傷。
而後,他時不時看著身邊的拉美西斯。
拉美西斯,是他的親弟弟。
他非常清楚,作為兄長的薩拉丁病逝之後,那位法迪勒麵臨著多麼可怕的重壓。
同時,他也知道,薩拉丁在阿拉伯世界是一位什麼樣的人物,他的病逝,定將導致阿拉伯世界的動蕩。
就像是一頭領袖的雄獅在死亡之後,即便獅群依然存在,但也難以抵擋鬣狗的進攻和持續不斷地騷擾。
總有一天,薩拉丁的獅群將因這些進攻和騷擾而出現傷亡,最後,獅群的領地,將會被鬣狗給侵吞霸占。
這很有可能不過是時間問題。
“聖法老陛下,您這次要派遣大軍前往阿拉伯嗎?”
“依老臣看來,對付叛軍,恐怕不需調動聖埃及之大軍,而且,如今與希伯來帝國的戰事也不過剛剛結束不久,再次大規模戰爭,恐怕......”
卡穆爾說到這裡,隻是躬身停了下來。
當然,林珂很清楚,若是再發動大型戰事,聖埃及的子民百姓會對此有意見的。
甚至在文明麵板中,城池的【忠誠度】還會大幅下降。
他也不想再經曆一次像希伯來帝國的那種戰爭了。
“是的,區區叛軍,不至於派遣我聖埃及之大軍。”
“而且,那是阿拉伯世界的內部問題,我們若是太過重視,隻怕阿拉伯和他們的叛軍,還有其他的王國都會認為我另有所圖。”
林珂一邊說著,一邊微微抬起了腦袋。
“可是,光光靠‘神兵’和魔法師部隊,恐怕沒法徹底將阿拉伯世界的叛軍之根去除。”
“他們所能做的,不過隻有保護阿拉伯的城池,或者挫敗一些敵人的軍隊。”
“遠水救不了近火,如今,薩拉丁陛下病逝,這股火還會燒的更旺。”
“若是我們聖埃及的此次支援沒法起到很大幫助,隻怕阿拉伯日後依舊要麵對眾多類似大馬士革這樣的情況。”
“若是法迪勒也被暗殺,我們聖埃及就會失去一位盟友,那我們的邊境就會失去阿拉伯這處外域的保護。”
卡穆爾聽著林珂的話,先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可是聖法老陛下,阿拉伯距離我們較遠,也不如亞馬遜或瑪雅這樣的文明,可以保護關鍵區域和要道。”
“雖然您與薩拉丁的關係非同一般,也欣賞那位領袖,但這對於聖埃及來說,會不會有些不值?”
“聖法老陛下,老臣的意思是,若是叛軍暗殺了法迪勒,那麼,不如您直接掃平阿拉伯,不如由您幫助您的那位朋友,完成他的心願。”
“恕老臣直言,老臣認為,阿拉伯並沒有多大的價值,更何況,如今的領袖並非薩拉丁陛下。”
“若是叛軍占領了阿拉伯,倒是還可以給咱們一個出兵的借口。”
“而且,想必那時,聖埃及的子民們都將支持您對於阿拉伯的軍事行動,老臣也可以從今日開始便在城中散布傳聞,讓聖埃及之子民都知曉阿拉伯的叛軍是多麼毒惡。”
林珂聽見這話,隻是看著卡穆爾的那雙眼睛。
顯然,他對此並不苟同,雖然,這很符合聖埃及的利益。
“不,占領阿拉伯,將使聖埃及背負上希伯來帝國昔日之舊名。”
“一直以來,我們聖埃及從未真正意義上掠奪過彆國的領土,這都是為了防止彆的王國將我們視為眼中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