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在距離聖埃及海岸略遠的一處大型海島上,凜冽的北風呼嘯著掠過峽灣,海麵翻騰起層層白沫。
一艘艘長船靜靜地停泊在海灣深處,船頭雕刻的龍頭在風中發出著好似野獸低鳴一般的聲音。
那是風聲穿過龍頭,在其中發出的聲音,那聲音就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魔在低語著什麼。
岸邊,一群維京人圍著篝火。
“這些不是我們想要的。”
一位滿臉絡腮胡的維京戰士粗獷地笑著,隨手丟掉手中廉價的銅飾。
“我們要的是黃金,是珠寶,是那些南方大陸的金子!”
另一個人高舉著盛滿麥酒的木杯:“說得對!”
“上次我們劫掠那個法蘭克小鎮,除了得到一堆破爛陶罐外什麼都沒有,還浪費了我三個箭簇!”
篝火劈啪作響,每個維京人粗獷的臉上都被火光所映照著。
他們大口喝酒,大聲嘲笑,時不時用戰斧敲擊地麵,傳達著彼此的共鳴。
這種聚會是他們的傳統。
在出征前夜,男人們聚在一起,唱歌、喝酒、並講述祖先的傳說和彼此的戰績。
“那個被我們俘虜的商人說,南方有個叫做聖埃及的國度,那裡的人崇拜金子做的偶像,每座廟宇都堆滿了金銀財寶!”
“啊,我知道那個地方!”
“上次烏爾夫帶人去劫掠,卻被那些亞特蘭蒂斯人打得全軍覆沒!”
“可憐的烏爾夫,連屍首都找不到了!”
他口中的那人,是一個擅自率領戰士,嘗試登陸聖埃及海岸的人。
他的戰士僅僅回來了寥寥幾人,並為他們帶回了關於亞特蘭蒂斯海獸騎兵的消息。
氣氛一下子變得沉悶起來。
幾個人不約而同地看向篝火另一側,那裡坐著一個身形佝僂的老者,身披繡有複雜符文的鬥篷,手中握著一根彎曲的木杖。
她是部族的滿月大魔法師,曾經最強大的術士之一,如今卻損失了大半法力,就連樣貌也迅速衰老。
老者這時抬起頭。
“北境人可以忍受失敗,但不能容忍恥辱!”
一個年輕戰士猛地站起身,他那標誌性的狼皮帽子隨著動作滑落。
“您說的對!我們維京人從不怕打仗,更不怕死!”
“聖埃及的魔法師殺了我們的同胞,摧毀了我們術士大人的半數法力,就要準備好承受我們的怒火!”
另一個戰士則是冷靜地分析起來。
“而且,聖埃及如今已經積累了大量的黃金。”
眾人聽見這話,眼睛全亮了起來。
當然,這是一種典型的維京人思維。
維京人,特彆是他們那些能夠使用魔法的人,對於黃金有著一種近乎變態的渴望。
在他們的世界觀裡,強者有權奪取弱者的財產。
這是神明的律法。
“我們的戰士已經做好了準備!”
“我認識的十幾個年輕戰士都渴望加入這次遠征,如果我們成功了,我們的名字或許將被銘記!”
“能夠掠奪聖埃及的財富,是我們的榮耀!”
這種對榮譽的追求是維京文化的精髓。
他們相信,唯有在戰場上英勇無畏、建功立業,才能獲得死後進入瓦爾哈拉殿堂的資格。
老魔法師緩緩站起身。
“你們不能隻靠蠻力,聖埃及的魔法師精通各種神秘法術,你們必須做好準備。”
他從鬥篷下取出一個小巧的護身符,上麵刻著奇特的符文。
“這是我們祖輩傳承下來的奧丁符文,可以抵禦部分魔法師的魔法。”
“每一個參戰的戰士都應該佩戴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