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濃稠得化不開。
葉雪目光瞬間如鷹隼般銳利,緊緊鎖住眼前這個不速之客。
來者是個男孩,身形瘦小,個頭不高,兩頰帶著一抹高原特有的酡紅,在夜色中格外顯眼。
他身著一襲樸素無華的灰色衣衫,在清冷的月光下顯得愈發單薄,唯有左胸口處那燙金的字跡,在黯淡的光線裡閃爍著詭異的微光。
葉雪楓的瞳孔猛地一縮,心底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震驚,他脫口而出:“你是趙家的人?”
男孩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仿佛被一道驚雷擊中,下意識地轉過身去,試圖遮擋那刺目的燙金字樣。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什麼趙家,你彆胡說,我聽不懂你在講什麼。”
說罷,他的身影如鬼魅般迅速融入黑暗,眨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一次,葉雪楓竟絲毫捕捉不到他留下的氣息,仿佛他從未在這世間出現過一般。
就在葉雪楓滿心疑惑之時,兩道神秘的傳音,仿若夜空中的幽靈,悄然鑽進他的耳中。
“大長老手下眾多,他們隻認令牌不認人,你拿著這塊令牌,短時間內可以保你平安。”
“速去天衍宗,晚了可來不及了……”
葉雪楓緊蹙著眉頭,手中緊緊攥著那枚得來的灰色令牌,令牌觸手冰涼,仿佛在訴說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他的腦海中飛速運轉,“天衍宗?趙家?這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莫非……”
他輕歎一聲,如今的局勢愈發錯綜複雜,就像一團亂麻,每一條線索都牽引著更深的謎團。
葉雪楓抬眼環顧四周,隻見夜色深沉,萬籟俱寂,唯有風聲在耳邊嗚咽。
他不再遲疑,身形一閃,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葉雪楓離開後不久,一隊身著夜行衣的神秘隊伍,如鬼魅般悄然現身。
他們的腳步輕盈而穩健,沒有發出一絲聲響,仿佛與夜色融為一體。
為首之人緩緩摘下臉上的黑色麵紗,露出一張劍眉星目的臉龐,那輪廓仿若上天精心雕琢,俊美得近乎妖異。
他薄唇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低聲呢喃道:“沒想到,還有餘孽活著……這可越來越有趣了!”
隨後,他壓低聲音,向身後的眾人下令:“從現在起,增加口令。”“劍刃向宗,血仇必終!”
眾人齊聲應和,聲音低沉而堅定,在寂靜的夜裡回蕩。
葉雪楓悄然回到客棧,屋內一片靜謐,唯有柳殘幽和夕顏平穩的呼吸聲,一前一後,交織在一起。
他輕手輕腳地走進房間,生怕驚擾到熟睡的兩人。
隨後在蒲團上緩緩坐下,閉目凝神,細細感悟著自身修為的變化。
葉雪楓盤膝下以後,夕顏緩緩睜開眼睛,這才放心入睡。
那邊,葉雪楓剛剛踏入金丹中期,還有許多根基未曾穩固。
他明白,自己重走修仙之路,必須將一切隱患連根拔除,方能在這殘酷的修仙界走得更遠。
一夜無夢。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如金色的絲線,透過窗戶的縫隙,悄然灑落在屋內。
柳殘幽和夕顏早早地醒來,她們的臉上帶著些許倦意,眼神中透著疲憊,顯然昨晚都沒睡好。
她們看到葉雪楓還沉浸在修煉之中,兩人心有靈犀地對視一眼,沒有發出一絲聲響,默默地為他護法。
時間在寂靜中緩緩流逝,不知不覺,已至正午。
、葉雪楓緩緩睜開雙眼,看到兩人略顯無聊的模樣,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露出一抹溫和的笑意:“不好意思,一時修煉得太投入了……”
柳殘幽連忙擺了擺手,臉上帶著關切的笑容:“沒事沒事,你能專心修煉是好事。”
隨即她便話鋒一轉,變得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不過,劍三的事情……夕顏都跟我說了。”
葉雪楓沉吟片刻,神色鎮定地說道:“這件事雖然棘手,但並非無法解決,隻是需要一些時間。”
柳殘幽一聽,立刻著急地喊道:“那我和你一起去!這件事因我而起,葉大哥,你剛進階金丹中期,要是遇到強敵,我……”
葉雪楓向前走了幾步,伸手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發,溫柔地說道:“傻丫頭,這不是你的錯。”
“當時是我考慮不周,沒料到你體內的血煞之氣會突發狀況,不過現在有了畫皮符,隻要我們不過度動用靈力,就不會暴露魔域的身份。劍三的事情,我一個人可以處理好。”
柳殘幽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葉雪楓笑著打斷:“相信我,好嗎?”
這時,夕顏也在一旁輕聲說道:“如今雖有畫皮符掩蓋氣息,但實際上,我們能調動的靈力極為有限,說不定還比不上他呢。”
柳殘幽聽了,也不再堅持,隻是憂心忡忡地叮囑道:“葉大哥,既然如此,那你一定要千萬小心!”
葉雪楓點了點頭,目光轉向夕顏,夕顏猶豫了一下,輕聲說道:“注意安全,萬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