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葉雪楓與夕顏兩人便早早的上路。
如今他們距離天衍宗百餘裡地,說近不近,說遠不遠。
如今要更儘快趕到才是,畢竟賓客之流,自然是早去為妙。
說不定,還能搜集些許情報。
其餘人的想法也都大差不差,雖並未同行,但目的皆是如此。
很快,百裡的路程轉瞬即逝。
葉雪楓望著那偌大的山門,一時間感慨萬千。
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再來到天衍宗,也不知那幾人的故事究竟到了哪一步……
兩人緩緩落下,正欲上前,一天衍宗的弟子立刻喊道:“喂,不要插隊!”
葉雪楓一怔,顯然沒預料到對方會這樣說。
“兄弟,你怎麼剛來?不是早就跟你說了?”
“算了算了,你趕緊來我這兒,省的往後繼續排隊。”
說話間,一旁有人朝他招手,他指縫間夾著一紅繩,紅繩下掛著黑色玉石。
葉雪楓心中了然,臉上隨即揚起笑容:“唉,彆提了。”
“路途遙遠,加上你嫂子最近身體不適,這才耽誤了時辰。”
那魔道中人一怔,顯然未曾預料。
幾秒後,他收起眼眸中的震驚,意味深長的說道:“兄弟,好本事好本事!”
嘴上雖在恭維,但心裡卻早就開始罵娘。
你小子吹牛逼不打草稿啊?!
這可是夕顏聖女!玉女宗百年難遇的冰山天驕!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真當夕顏聖女沒脾氣啊?
可接下來的一幕,則是讓他徹底陷入迷茫。
夕顏並未反駁,反倒站在一旁,俏臉微微泛紅,任由其誇大其詞,胡言亂語!
此情此景,周圍看熱鬨的眾人也都不傻。
顯然,這家夥所言非假。
可要論此事,不就是鮮花插在牛糞上?
這讓在場之人無不咬牙切齒。
憑什麼?!
這小子,憑什麼?!
而那魔道弟子,卻是連說話都有些結巴:“兄……兄弟你先排隊。”
“我得去吐個血……不對,我上個廁所,一會回來……”
他失魂落魄的走著,口中低喃著聽不清的話語。
“這個世界還有什麼是真的?!”
“夕顏聖女,您跟我說,這小兔崽子,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
葉雪楓還依舊沉浸在扮演的角色當中,朝著對方高聲喊道:“兄弟,有什麼事儘管吩咐。”
“我和你嫂子,一定會儘全力的!”
那遠去的背影聞言,頓時又打了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其餘人頓時嘴角一扯。
殺人誅心,不過如此……
迎著其餘人意義不明的目光,葉雪楓撓了撓後腦勺,滿是惋惜的說道:“唉,這是我的兄弟,叫順溜。”
“前些年修煉走火入魔,時不時便會吐血,若諸位能醫治,我願付出任何代價!”
可迎接他的,卻是一雙雙鄙夷的目光。
葉雪楓撓了撓鼻子,朝著夕顏小聲說道:“是不是太過了?”
夕顏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一般。”
時間轉瞬即逝。
葉雪楓望著那山門,心情隱隱多了些許緊張。
“一會看我眼色行事,千萬彆暴露身份。”
夕顏默默點了點頭,隨即將目光轉向山門深處。
“兄弟,一會進去的時候,不會有人查吧?”
那魔道弟子緩緩轉身,短短幾息,已然少了一半的精氣神。
他木訥的說道:“會有弟子阻攔,隻需將身份表明,就會放行。”
葉雪楓眉頭一挑:“那我倆,這……”
那弟子嘴角一扯,隨後便緩緩轉身,不再搭理。
南宮仙兒不由得輕歎一聲:“還要追著殺?”
葉雪楓尬笑幾聲,顯然也覺得自己玩的有幾分過火。
很快,便輪到葉雪楓兩人。
那守山門的弟子頓時看向夕顏,久久不能回神。
葉雪楓朝他低聲道:“兄弟?”
良久,他這才收起目光,朝夕顏拱了拱手,恭敬的說道:“先前是在下失禮了,實在是從未見過您這般仙子,這才情不自禁……”
“實在抱歉!抱歉!”
“為表歉意,這是我天衍宗令牌,有此令牌,宗門各處皆可通行,您也無需住於客房,自有奴仆為您服侍。”
說話間,他將一塊青白色的令牌雙手奉上。
葉雪楓眉頭一挑,還有這好事?
他正欲拿走令牌,那守山弟子卻猛地抬頭,語氣中滿是警惕:“你是誰?!”
葉雪楓一愣,尷尬的笑了笑:“她是我妻子,今聞貴宗少宗主大婚……”
沒等他說完,那弟子猛地喊道:“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葉雪楓轉頭看向夕顏:“寶兒,你倒是說句話啊!”
夕顏深吸口氣,俏臉通紅:“他是我的……”
“夫……夫君。”
聲音磕磕絆絆,像是頭次說道,極為不適。
那弟子眼眸中精芒一閃,似乎找到什麼盲點一般,急忙喊道:“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