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眼睛黑溜溜的,充滿了對死亡的恐懼——就像我在金屬碎片中看見的自己。
我們都一樣恐懼。
當碎片刺入兔子的身體時,溫熱的血液濺到我的手上。
我忍不住吐了一地。
哭的撕心裂肺。
而籠子外的人相當平淡。
“情緒化太過嚴重,需要進行脫敏訓練了。”
那天晚上,我蜷縮在籠子裡,看著距離我隻有不到一米的兔子屍體。
手上的血怎麼抹都抹不掉,這時我才知道,原來我不是用來唱歌的。
後來我殺了很多小動物,慢慢的,我變得麻木,不再富有情緒。
好像吃飯睡覺那樣平靜。
直到那天,陳博士來了。
她看見了滿身鮮血卻又麻木的我。
“齊,齊霜音?”
“陳,陳博士?”
印象裡,陳博士和那些黑製服的人們吵了一架。
好在陳博士贏了,自那以後,我不用在殺什麼小動物了。
每天晚上陳博士都會來和我講外麵的世界。
“你知道嗎?外麵有很大的森林。”陳博士幫我梳著頭,“你可以想怎麼飛就怎麼飛,可以想唱什麼就唱什麼。”
“那,那是不是也不用帶著金屬環了?”我有些激動,向往那樣自由的日子。
“當然。”
我閉上眼,自由,那是一個我從未擁有的詞彙,也從未理解。
“齊霜音,相信我,終有一天,我會帶你去看。”陳博士的聲音很小,輕到幾乎聽不見。
那一刻,我相信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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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的,全心全意的相信了她。
在陳博士的誘導下,我完成了給第一個任務——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殺掉了一個被帶進實驗室的“目標”。
那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我崩潰了,再次趴在屍體旁不停嘔吐。
那天夜晚,陳博士按照慣例又來到我的籠子前。
我本以為她是來安慰我的。
實際上,她也確實是來安慰我的。
她沒有想到,我的聽力,遠超尋常妖物。
我在她的耳機中,聽到了折磨我的那些人“陳博士,夜鶯已經初步成型,按照計劃,需要您誘導她進行下一步的行動了。”
“陳,陳博士?”
我有些不敢置信,感覺在心裡有什麼東西死掉了。
原來,陳博士和其他人一樣,那些精心設計的話語,那些慰問,都不過是更隱秘操縱我的工具。
可惜,她並沒有發現我的反常。
也許是因為她從心底從未重視過我這個異類。
我開始計劃逃跑。
表麵上,我像一個無情的工具,在陽城九科的安排下完成每一次任務。
暗地裡,我一次次測試金屬環的極限距離,記下警衛換班的時間。
終於,機會來了。
我奉命去暗殺一名高官——這位大人反對陽城九科繼續進行對妖物的反人道實驗。
多麼諷刺,我要殺的是一個唯一試圖幫助我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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