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蘇婉清被眼前的情況震驚。
自己如何揭穿這等把戲?
不同於魔術,全程顧不言沒有使用任何障眼法,也沒有吸引自己的注意力。
更重要的是,全程自己都在一邊,顧不言沒有做手腳的機會。
“難道,你真的是?”蘇婉清愣愣看著顧不言,此時的女子有些相信了顧不言的話。
“我一直都說明白了自己的身份,隻是小姐不相信罷了。”顧不言搖搖頭,“雖然換做我,也不會相信這般荒唐的事情。”
“這真的...可能嗎?”蘇婉清吞下一口水,如果麵前男人說的話是真的,那麼自己多年來的學習算什麼?
如果不是,那麼又該如何解釋剛才的術法。
“小姐不必糾結於一時。”顧不言起身從沙發後拿出自己的繡春刀,“如果可以的話,還請小姐帶我去一趟案發附近。”
“到那時,我是不是除妖師,小姐自有定論。”顧不言習慣性的要披上自己的飛魚服,但還是放在了沙發上。
“......好。”鬼使神差下,蘇婉清居然答應了要求,心底對於這個人的身份有了興趣,甚至產生了一股激動——自己追更的穿越小說,居然要變成真的了。
“傷不要緊吧?”顧不言看著蘇婉清還有些不便的小腿。
“沒事,好很多了。”蘇婉清連連擺手,一分一秒也不想耽擱,隻想快點知道答案,“走吧,我們直接打車過去。”
“打車?車還能用來打?”
“就是坐車過去。”蘇婉清跳起來拍拍顧不言的腦袋,“豬腦子,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誰知道現代人用這般不舒服的詞......”
“......”
時間已經快到下午了,一股股清爽的風沿著街道輕撫顧不言的冷麵。
“顧不言,你的頭發就這樣散著嗎?”蘇婉清探出身子,笑著指著顧不言隨風飄起的長發。
“那怎麼樣?”顧不言扭過頭看著街邊和自己對視的現代短發男子,“看樣子現代的男子並不會留長發。”
“那你呢?要不要剪掉?”蘇婉清伸出兩根手指,做出一個剪刀的樣子,“這樣就能更好融入現代了。”
“不必了。”顧不言捏起自己的一縷長發,眼裡出現了一絲懷念。
蘇婉清看著顧不言略有淩亂的頭發,想了想湊近顧不言。
“我幫你紮起來?”蘇婉清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辮子,試探性的抓住顧不言身後齊腰的長發。
“多謝。”
顧不言並不反感,而是單腿蹲下,任由蘇婉清擺弄自己的頭發。
在路人驚詫的眼光中,蘇婉清紅著臉為顧不言編了一個高馬尾,隻是額頭前的幾縷頭發實在叛逆,隻能留在前麵當作了劉海。
“看樣子,我還挺適合現代的發型。”
玻璃幕牆倒映著顧不言束起的高馬尾,幾縷碎發被晚風撩起。蘇婉清望著這個與便利店ed廣告格格不入的身影,恍惚間看見《出警入蹕圖》裡的錦衣衛走了出來。
“確實......”
蘇婉清害羞的扭過頭咳了幾聲,指著路邊的一輛車。
“傷口當真無礙?"顧不言第三次看向她微跛的右腿。風掀起他衛衣下擺,露出半截繡春刀的鎏金吞口。
蘇婉清拍開他欲攙扶的手:"說了沒事......"
“我們的車來了,先去那個火車站吧。”
“好的,小姐,請。”
顧不言學著路邊其他人開門的樣子打開後座的車門,請蘇婉清先進去。
“.......”
出事的火車站內,一段路已經被警察拉起了警戒線,紅藍燈光在不停的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