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來了。
雨水滴滴答答敲在玻璃上。
出租屋的二人已經結束了晚飯,蘇婉清在減肥日難得破例狠狠吃了一頓。
此時顧不言站在窗前,看著落在不斷滴落的雨水,思索著結婚的事情。
“怎麼了?你在想什麼?”蘇婉清突然出現,揮揮手打斷顧不言。
顧不言笑著,摟住蘇婉清:“我在想,我該如何湊夠我的十八萬八。”
“我有一些。”蘇婉清嘟著嘴拿出手機,打開自己的餘額。
“呐,這些日子我攢了些,差不多有兩萬塊。”蘇婉清把錢都轉給顧不言。
“我們找個時間,這周末再去見一下我父母,你先拿這兩萬堵一下他們的嘴。”蘇婉清靠著顧不言。
“彩禮錢反正最後都是給我,再說了,沒有彩禮我們就不能結婚了嗎?”蘇婉清搖搖頭,舉起左手的戒指。
銀色的金屬在月光下反射著溫和的光,蘇婉清看著上麵顧不言的名字。
“很奇怪的材質,你從哪來搞來的?”蘇婉清看向顧不言。
“我的繡春刀,母刀的碎片。”顧不言舉起自己的戒指,上麵刻著蘇婉清。
“很特殊,我很喜歡。”蘇婉清笑笑。
顧不言不語,隻是點點頭,意識到言還附身在蘇婉清戴著的戒指上,算算時間,也不能再拖著了。
微微一笑,摸摸蘇婉清的頭。
“我給你介紹個朋友吧。”
言罷,蘇婉清手上的戒指飄出來阿飄。
“主?”言五官模糊,但還是能看的出來疑惑的感覺。
蘇婉清張大嘴,還是第一次這樣近距離接觸言。
“這是我曾在明朝製服的厲鬼。”顧不言解釋。
“這次泰國行幫了我很大的忙。”
“算算日子,也到了該放她走的時間了,畢竟她也要投胎轉世。”
“我總不能自私的讓她一直以這種孤魂野鬼的形式活下去。”
聽到的言搖搖頭,似乎並不明白顧不言的意思。
“那今天是要放她走了嗎?”蘇婉清疑惑。
“是的。”顧不言抓住蘇婉清的手,舉起手裡的戒指。
下一秒,一種奇怪的感覺從指尖傳來,伴隨著點點溫熱的感覺,蘇婉清麵前的青色鬼影一點點消散。
消散中漸漸露出清楚的五官,蘇婉清看見言感激的眼神,慢慢消失不見。
蘇婉清愣神,深深記下了言脖子上的一小塊胎記。
“她生前是不幸的人吧?”蘇婉清試圖伸出手抓住一點青影,卻發現無濟於事。
“是的,但是她的來生會是一個幸運的人。”顧不言緊緊抓住蘇婉清的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個人有一嘴沒一嘴的聊著。
小彆勝新婚。
兩個人總有想說的話。
很快到了要睡覺的時候。
顧不言坐在沙發上,開始整理沙發,準備繼續睡沙發。
蘇婉清趴在臥室門口,看著忙碌的顧不言。
“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嗎?”顧不言納悶,看向遠方蘇婉清。
穿過蘇婉清,顧不言看見了臥室的床,上麵擺著兩個枕頭。
“你還要睡沙發嗎?能休息好嗎?”蘇婉清紅著臉,靠著門,指指沙發。
在蘇婉清心裡,顧不言在外麵奔波了數個月,肯定很累,如果回家還要苦哈哈的睡沙發,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顧不言明白了蘇婉清的意思,停下手裡的動作,緩緩走到蘇婉清麵前。
看來,這以後,如果自己不惹蘇婉清生氣,那麼大概率不用睡沙發了。
出乎意料的,顧不言和蘇婉清躺在同一張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