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
陳安平牙牙學語地喊出兩個字。
曾幾何時,陳安平很小的時候市時常這兩個字掛念在嘴邊,直到他五歲的那一天父親告訴他‘媽媽’已經不在了。
是得了一場大病去世了。
當時的時候陳安平根本不知道人世間的生老病死究竟是什麼,每一次做夢的時候都會夢見自己喊叫‘媽媽’。
直到如今,陳安平再一次看見了小時候那夢中的身影,他忍不住地熱淚盈眶喊出了那兩個字。
“媽媽……您是我的媽媽……”
陳安平的聲音近乎於渴望與祈求,同時那聲音更多的還是期盼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美婦人張了張嘴,看著陳安平淚流滿麵的表情又有些欲言又止。
“對不起……我不是你的媽媽,你可以叫我嫿祭!”
“嫿祭……”
陳安平嘴中喃喃,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朦朦朧朧地看見美婦人的臉頰。
當他再一次看見那臉頰的時候,才發現與自己夢中的那張臉多了幾分出入。
為什麼……
為什麼會這樣子……
陳安平內心完全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他多麼渴望自己能夠見到那道身影再一次擁抱著他。
隻可惜這一切的一切,隻不過是一場奢望罷了。
頓時,陳安平猛然間發現那名叫做嫿祭美婦人嘴角勾勒一抹詭異的笑容,笑容的瞬間天空上不由自主的降落無數的雪花。
一片片雪白的雪花如同陳安平先去凝聚的雪辰之力般,落入到他肩膀的時候竟然多了幾分的舒爽之意。
陳安平怔怔地用手點綴了一下肩膀以及衣衫上的雪花,目光有些詫異的看著眼前的美婦人。
“此為何意?”
美婦人的笑聲逐漸地悅耳起來,那聲音就好像是一場機智的悲歡進行曲,令陳安平雙瞳之中忍不住包含著水汽。
曲音循環不斷,高音與低音夾雜在一起,彼此起伏,又好像是一名女子的抽噎哭泣之聲,
嘀嗒……
清脆的落淚之聲充斥著這片空間,隨著淚水天空猛然烏雲密布,一圈圈黑雲幾乎壓在了陳安平的頭頂。
“你可知道我的痛苦?”
嫿祭激動地發泄出泯心的質問,那聲音仿佛在質問天地間所有的人,她昔日所承受的痛苦究竟是否值得。
雪下大了……
嫿祭的質問聲逐漸被那些雪花給淹沒,但那聲音卻烙印在陳安平的心頭無法自拔
“你有什麼痛苦,或許我能夠幫助你!”
嫿祭失心瘋地呐喊道,“幫助我?千年的痛苦單單憑你一句話就能幫助我嗎?”
“我……我可以儘量試試……”
陡然間,嫿祭整個人身上穿著的長裙忽然升騰而起,身上流露出一抹抹雪白的珠光,當那些珠光綻放之時,天地似乎燃起了一片雪白的火焰。
“可笑!真是可笑了!”
“你不過和那些畜生一樣企圖奪走我的力量,從而達到屬於自己的目的!”
“我嫿祭曾經發誓,任何企圖覬覦嫿祭冷火之人,我皆要焚滅了他的靈魂,讓他永生永世被那火焰給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