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半個破羽城都是聽到了來自城中心最豪華旅館的慘叫聲。
這一天,位於破羽城中央區域的那座最為富麗堂皇的旅店,忽然之間傳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這聲音不僅僅限於旅館內部,而是猶如滾滾雷鳴般在整個城市擴散開來。幾乎一半的居民都被驚動了,有的人推窗查看情況,有的人跑到街巷打聽消息,還有些膽小的人直接躲進了屋裡,不敢再露麵。人們紛紛議論著這場鬨劇背後的緣由,卻誰也沒想到竟會和一位神秘少年有關。
“你可以滾了!”張恒看到這奄奄一息的青年道。
房間內一片狼藉,桌椅東倒西歪,地上滿是淩亂的腳印和破碎的器物。而在這一切的正中央,一個衣衫襤褸、鼻青臉腫的青年癱倒在地,眼神渙散,嘴角溢出鮮紅的血跡,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條離開水的魚,在拚命掙紮卻徒勞無功。張恒站在他麵前,目光冷峻而平淡,語氣不帶任何感情:“你可以滾了。”簡單的幾個字擲地有聲,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而這青年便是瘸著拐著的跑了不出。
那個青年用儘全身力氣撐起自己的身體,雙手按著膝蓋,步履蹣跚地朝門口移動。他的右腿顯然受了重創,每走一步都會伴隨著劇烈的顫抖,甚至能夠聽到骨頭錯位後磨擦的微弱聲響。他的臉上滿是汗水和塵土混合而成的汙垢,神色慌張而又羞憤。直到終於踏出門檻,他才徹底喪失了最後一絲尊嚴,拖著殘破的身體跌跌撞撞地消失在走廊儘頭。
看著這青年的背影,張恒不由搖搖頭。本來他還打算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青年,不過剛一下手他便是發現,如果他今天真要稍微用點力,這青年是否還能活著都是兩說之事了。
望著那人漸行漸遠的身影,張恒的表情複雜了幾分。他輕輕搖了搖頭,眼中多了一抹憐憫。他原本隻想著好好懲罰對方一頓,以示警告,並未打算置其於死地。然而真正交手的時候,他才發現,這個所謂的惡少竟是如此脆弱不堪。僅僅幾個回合,對方就已經徹底失去了抵抗能力。如果當時再稍微加重一點力度,可能此刻躺在地上的就不會是一個活人了,而是一具冰冷的屍體。這樣的結果顯然不是張恒想要看到的。
雖然張恒對於這樣的惡少沒有半分好感,但他更是不喜歡隨意殺生。
儘管張恒對這種囂張跋扈、為非作歹的紈絝子弟素來厭惡至極,但內心深處還是堅守著自己做事的原則——那就是絕不濫殺無辜。即使對方有千般不是,性命卻依舊珍貴。若非特殊情況或逼不得已,他絕不會輕易剝奪任何人的生命。這一點,從未改變過。
走出屋門,張恒正好看到聞訊趕上來的掌櫃。
從房間裡緩步走出,張恒剛剛邁入樓道,便看見旅館的掌櫃匆匆忙忙趕來。隻見這位年近半百的男人氣喘籲籲,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顯然是聽聞了什麼驚人的消息才火速趕來處理的。他手裡攥著一根粗大的算盤杆子,顯得十分焦躁不安。
而那掌櫃看著張恒的眼神中陰沉的都能滴出出水來。
當掌櫃的目光觸及到張恒的那一刻,眼底立刻湧上一股濃烈的怒意和埋怨。那種憤怒仿佛化作了實質,凝聚成一灘深黑色的水潭,隨時可能傾瀉而出。他死死盯著張恒,像是要將他一口吞掉似的。但礙於場合的關係,他又不得不壓下心中的暴躁,隻是用這種充滿敵意的眼神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給!”掌櫃扔給張恒一袋100金幣的袋子道:“馬上給我離開這裡。”
掌櫃伸手抓起身旁櫃台上的一個小布袋,毫不留情地拋向張恒。那布袋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準確落入張恒的手中。袋子裡裝滿了閃爍著金色光芒的錢幣,沉甸甸的重量讓人無法忽視。掌櫃冷冷吐出一句話:“趕緊收拾東西,馬上離開這裡!”
“怎麼?不讓我住店了。”張恒笑道。
張恒微微低下頭,將手中的錢袋掂了掂,臉上的笑意愈加濃鬱。他抬起頭,挑眉看向掌櫃,嘴邊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怎麼回事?是不是嫌我太窮啊,連住店都不歡迎了嗎?”
“城主的兒子都給你打成那樣,誰還敢讓你住,你還是快走吧,不然我這的生意可就沒得法做了。”掌櫃冷聲道。
麵對張恒的調侃,掌櫃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的語調變得更加急促且陰森,“你知道那是誰嗎?那是城主的獨子!你把他揍成那樣,我還怎麼開這家店?以後彆人還敢住進來嗎?趁現在風聲沒傳得太廣,你最好識趣點,趕快離開,彆連累我!”
看著掌櫃那一副怕事的模樣,張恒也隻得苦笑,轉身便是走出了這家旅店。
聽了掌櫃的話,張恒不由得暗自歎息了一聲。對於這樣的軟骨頭,他也實在提不起太多興趣繼續爭執下去。無奈之下,他隻能揚起一絲苦澀的笑容,不再多說什麼,轉過身默默離開了這家豪華卻令人心寒的旅店。門外的日光灑在他的背上,為他的背影鍍上一層金黃。
“這人城主的愛子都敢打,這次有得他喝的了。”
“是啊,是啊。據說這城主老婆死後,對他這兒子可是視為掌上明珠,平時就是被彆人砰一下都是不行,想不到今天竟然被這小子打成這樣。我們還是趕快走吧,不然等會可彆被遷怒了。”
路人甲乙丙丁聚在一起,竊竊私語的聲音逐漸彙聚成一道道低浪般的嘈雜。他們的表情中混雜著幸災樂禍、忌憚以及擔憂。其中一個戴帽子的男人撇了撇嘴,壓低嗓音說道:“聽說城主夫人生前最愛這個兒子,自從她去世之後,城主更是寵溺到極致。如今被打成這樣,城主豈能善罷甘休?”其他人連連附和,連忙加快腳步往遠離旅店的方向跑去,生怕稍有不慎就成為了這件事的替罪羊。
“不過看這小子似乎是有這麼兩下子,跑快點似乎還是有希望跑掉的。”
“沒機會的,城主可是6級巔峰的武士,在這周圍一帶都是數一數二的大高手,如果讓這麼一個黃毛小子都跑掉的話,豈不是讓彆人笑掉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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