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筋脈的韌性,還是力量的掌控,都遠遠超出了同階的其他武者。正因如此,儘管他的表麵實力隻是4級武士,但在實際戰鬥中,即便是麵對5級武士,他仍然有著較大的勝算。更為重要的是,張恒體內的靈氣帶有劇毒,這是一種異常可怕的力量。這毒隱藏在靈氣之中,無色無味,幾乎無法防範。如果說單單憑借本身的實力還能勢均力敵,那麼加上這份不可預測的劇毒屬性之後,張恒甚至對上7級以下的武士,都能毫無懸念地取得勝利。
然而,6級武士與7級武士之間的差距,卻是一道極難跨越的坎,而且是非常巨大的鴻溝。在這片大陸上,武師或許可以被稱為一名高手,但對於某些龐大且強大的家族而言,他們充其量也隻是如同保鏢般的存在。可一旦某個武師成功突破到了武宗境界,那一切就會完全不同。這個人將成為真正的強者,擁有令人敬畏的地位,能夠震動一方。這一點從武宗的數量稀少便可見一斑——成為武宗並非易事,每一步的突破都需要付出難以想象的努力。正是基於這樣的背景,讓如今的張恒若直接迎戰7級武士的話,依然危險重重。事實上,這也間接解釋了為何張恒每次遇到完盛期的三階妖獸時,都會選擇避開它們。顯然,以他目前的實力,還不足以輕易挑戰這樣的存在。
但即便如此,張恒並不感到擔憂。自從武魂覺醒之後,他已經明顯感受到自己的修煉速度遠勝以往。就在不久前,他才剛剛突破至武師的境界,按理說需要相當長的時間來鞏固和提高。然而張恒發現,僅僅過去了幾天時間,他就感覺體內靈力愈發充盈。他認為,如果繼續保持這樣的狀態下去,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自己很可能就能再次突破,順利晉升到2級武師!
儘管在獲得了武魂加持的同時,每一次突破新的瓶頸都會變得困難許多,這也是所有修行者的共同困擾。但對於張恒來說,這些都不值一提。因為當他真正跨越那一層障礙後,等待他的便是宛若遼闊草原般暢通無阻的坦途。隻要邁過去,便可肆意馳騁,再也沒有任何束縛!
到了此時此刻,張恒對於玄天戰技《烈焰拳》中的第十七式表現出了空前的期待。越是深入研究這一套戰技,他越發覺得它的深不可測。最初的模仿隻是一次初淺的接觸,而現在經過無數次的實踐、推敲,每當他重新施展這套拳法時,總能有新的感悟浮現心頭。有時候是在攻擊的角度調整上有所心得,有時候則是發力的方式變得更加巧妙精準。隨著研究不斷推進,原本複雜又艱難的操作開始逐漸簡化,威力也隨之日益強大。更讓他欣喜的是,施展出的每一拳不僅破壞力節節攀升,所需要的靈氣消耗反而呈現出遞減的趨勢。
但與此同時,張恒最迫不及待想要掌握的,始終是那神秘莫測的第十七式。隨著他對整套戰技理解的逐步加深,一種強烈的直覺告訴他,這第十七式才是真正決定勝負的關鍵所在。相比之下,前麵十六式的全部鋪墊隻是為了引出最後的大招罷了。毫不誇張地說,《烈焰拳》全篇一共十七式的所有威能加起來,尚不及最後一式的十分之一那麼強悍。
然而,要想完整施展這關鍵的第十七式卻極其困難,尤其是所需的靈氣之多令人望而生畏。據張恒粗略估算,單就發動這一式拳法所耗費的靈力,就足夠嚇退無數同級彆的武者。即使是達到了2級武師的水平,恐怕仍舊相差甚遠。或許唯有進入這裡的5級武士才能嘗試去使用吧……
…
休息了一會,張恒調整了下狀態,逐漸恢複了些體力。隨後,他起身開始四處打聽關於冒險工會的具體位置。很快,他便從路人口中得知了這個地方的所在。不過,在詢問的過程中,張恒敏銳地察覺到,這附近的居民對於“聖殿”這一名字似乎都懷著某種難以言喻的畏懼和忌憚,甚至連提及都會下意識壓低聲音。這也讓張恒心生警惕:如果直接向聖殿方麵求助的話,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因此,經過一番思考,他決定先找到那個盤竹冒險小隊,看看能否從中獲取更多有價值的信息。
“你要找盤竹冒險小隊嗎?他們的駐地位於城南一角的平民區裡。那邊人流量不大,但非常容易辨認。你隻需隨便問一下周圍的人,就可以順利找到。”冒險工會櫃台前,一個甜美可人的少女用輕柔的語氣回答道。她的臉上掛著溫暖的笑容,聲音如同涓涓細流般讓人倍感舒適。
“謝謝!”張恒禮貌地點點頭,謝過對方後迅速轉身離開。依據女孩提供的方向,張恒很快便抵達了目的地——一座看起來並不起眼的小院落。
剛靠近門口時,他的目光驟然一凝。“嗯?”隻見院子的大門虛掩著,並未完全關閉,隱約還能聽到裡麵的嘈雜聲傳來。地上似乎灑落了一些暗紅色的血跡,零星分布,觸目驚心。儘管沒有親眼目睹,但張恒已然能夠猜到,此地正經曆著一場激烈的衝突或爭鬥。
“看來這裡確實發生了一些事,而且情況可能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糟糕。”張恒不禁微微皺眉,低聲自語道。
走入庭院內,眼前頓時出現了一幅劍拔弩張的畫麵:大廳之中,氣氛壓抑得幾乎令人窒息。一位身穿灰色長袍的老者正傲立於中央,麵容陰沉如烏雲籠罩。他盯著匍匐在地上的幾人,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每一句話都像是從齒縫中擠出來的冰冷寒意:“我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不交出殺害我三弟的那個小子,今天你們盤竹冒險小隊就會像螻蟻一般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之上!”
地麵上,一個體格魁梧、年約四十歲的中年大漢雙膝跪倒,胸口劇烈起伏著,明顯受了重傷。他的嘴唇乾裂,嘴角殘留著一抹尚未乾涸的鮮血,臉色慘白如紙,呼吸急促而不均勻。即使如此,他的語氣仍然鏗鏘有力,沒有絲毫退縮之意:“我們已經反複聲明過了,那位大人隻不過是在旅途中偶然遇到我們的罷了。他看不慣你們煙狼團的行為作派,才出手教訓了一下你們的人。這是正義之舉,輪不到你們在此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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