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江離此前已吃過一次虧,哪敢大意。
左掌迅速拍出排風掌抵擋,同時以一個極為怪異的姿勢向後一個後空翻,
緊接著轉身朝著江南城的方向奪命狂奔。
風江離慌不擇路,一把拽住商路旁邊的一匹馬,翻身利落一躍便跨上了馬背,
隨後狠狠一拍馬屁股,大喊一聲:
“駕!”
駿馬吃痛,撒開四蹄,朝著江南城的方向疾馳而去,速度快得帶起一陣塵土。
左陽瞧著風江離逃竄的背影,雙眼瞬間一凝,心中怒火熊熊燃燒,暗自罵道:
“想跑?老登,看我不追上砍死你!”
他毫不遲疑,順手牽起酒店門前的一匹馬,動作敏捷地翻身上馬,
緊接著“啪啪啪”連拍三下馬屁股。
馬兒受到刺激,嘶吼一聲,仰起前蹄,隨後更加急切地奔跑起來,朝著風江離的方向緊緊追去。
一時間,商路上塵土飛揚,兩人一先一後,相距四五十米,馬蹄聲急促而響亮,奏響一場驚心動魄的追逐序曲。
日頭高懸,官道上揚起一陣滾滾煙塵。
風江離和左陽,一人在前,一人在後,胯下駿馬如離弦之箭,風馳電掣般狂奔著。
馬蹄聲疾,噠噠作響,一路揚起塵土。
就這樣一路奔行了整整半天,終於闖入了江南城的官道。
官道旁驛站裡的人們,原本各自忙碌,卻被這急促的馬蹄聲吸引,紛紛轉頭張望。
隻見兩人騎馬的架勢,仿佛身後有猛獸追趕,不禁紛紛心生疑竇。
“嘿!”
一個年輕的驛站小廝,碰了碰身旁正在擦拭桌椅的老夥計,眼睛瞪得溜圓,滿臉疑惑地說道:
“你瞅瞅,前頭那個頭發斑白的老頭,還有後頭緊追不舍的年輕後生,這馬騎得風風火火的,莫不是家裡遭了啥天大的變故,急著趕回去?”
老夥計停下手中的活兒,眯著眼打量了一番,緩緩搖了搖頭,撇了撇嘴,帶著幾分揣測的語氣說道:
“我可猜不透,不過依我看呐,後麵那年輕後生像是有十萬火急的事兒,要跟前麵那老頭講,”
“可老頭卻跟沒聽見似的,頭也不回,一個勁兒地往前衝。”
“這事兒,透著股子古怪!”
“哎,等等!”
驛站小廝原本還在胡亂猜測,眼睛突然瞪大,臉上滿是驚恐,
“不對啊,前麵那老家夥竟是風江離!”
“他可是血殺門的人!聽說他們被派去圍殺蕭寶了,怎麼這會兒慌慌張張往回趕?
“還有後麵那年輕後生,瞧這架勢,分明是要把前麵那老頭給砍了!”
小廝聲音都拔高了幾分,透著十足的緊張。
他猛地轉身,一把抓住老夥計的胳膊,語速極快地說道:
“快,趕緊把消息傳回城裡!江南城的血殺門弄出這動靜,太不對勁了!”
左陽伏在馬背上,雙腿緊緊夾住馬腹,一邊策馬狂奔,一邊扯著嗓子怒吼:
“老登,你踏馬給我站住!”
“今天非得砍死你不可!”
那聲音裹挾著怒火,在呼嘯的風聲中傳出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