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陽心下大駭,生死瞬間。
頭急速歪擰,長刀擦著臉頰劈落,距離他的臉僅差毫厘,冰冷的刀風刮得臉頰生疼。
左陽連退數步,又向後一陣連環跳躍,穩住身形後,大聲道:
“好,不愧是血刀門的老祖顧天德!”
顧天德稍微一驚:“你認識我?”
“哼,你可知,我身為錦衣衛,對你們幾大門派的功法豈會沒有調查?”
“多少都略知一二。”
“血刀門,你手中那把血紅色的刀,侵蝕過上百人的性命鮮血,”
“隻是你施展的這身法,我著實沒想到,錦衣衛的檔案裡竟無記載。”
顧天德冷笑一聲,回應道:“我怎會把所有功法都暴露在你們眼皮子底下?總得留點底牌。”
就在此時,下方傳來大聲呼喊:
“快點抓住前麵的人,有人行刺錦衣衛!”
緊接著,密密麻麻的錦衣衛腳步聲迅速逼近。
顧天德神色不屑,冷笑一聲:
“左陽,這次算你命好,你給我等著,下次可就沒這麼好運了!”
左陽毫不示弱,回懟道:
“咱們拭目以待,我等著你!”
言罷,顧天德幾個跳躍,身影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待八萬帶著四名總旗匆匆趕到時,早已不見凶手蹤影。
左陽從房上跳下,無奈說道:
“收工吧,人早跑了。”
一名總旗上前問道:“大人,這人是……”
左陽略作思索,決定先不暴露血刀門,他心中暗自盤算,要親自將這群人鏟除,便道:
“此人身法詭異,刀法凶猛,不知是哪個門派的,我們先回去吧。”
眾人返回屋內,左陽卻驚覺蕭寶不見了。
他心中暗叫糟糕,瞬間明白剛才是調虎離山之計。
再看桌上,留著一張紙條,上麵寫著:
“明日午時,把元秋帶來,換回蕭寶,要不然我定要他粉身碎骨。”
左陽恨意湧上心頭,本不想對這群和尚趕儘殺絕,可他們竟觸及了他的底線。
他緊緊攥著紙條,將其捏成一個圓球。
八萬上前詢問:“大人,現在怎麼辦?”
左陽看向八萬,沉聲道:
“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你們都回去吧,都散了。”
眾人散去,左陽換了個屋子休息,一夜無眠。
……
第二日,天氣漸暖,拒北城雖已到春天,卻還是比上京城冷上幾分。
左陽緊了緊衣袖,神色冷峻地邁出門外,徑直朝著詔獄所在奔去。
詔獄之中,陰暗潮濕,寒氣逼人。
一踏入其中,便有陣陣鬼哭狼嚎之聲傳來,夾雜著無數喊冤的叫嚷。
這些人究竟是否冤枉,左陽並不清楚,個中真相,或許隻有他們自己知曉。
左陽穩步來到元秋的牢房門口,朝裡望去。
隻見元秋依舊被綁在柱子上,短短幾日不見,整個人瘦得脫相,顯然已被折磨得不成人樣。
左陽側過頭,對身旁的獄卒示意了一下,獄卒上前打開牢門。
左陽走進牢房,隻見元秋嘴唇微張,似乎想要痛罵左陽,可嗓子沙啞,隻能發出微弱的聲音。
左陽對此不管不顧,抽出刀,猛地劈向鎖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