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步履蹣跚地走到左陽麵前。
左陽見明珠竟能站起來,頓時大笑道:
“好啊!我還以為你還要躺好久那!”
左陽瞧見明珠竟能穩穩站立,步伐雖還有些踉蹌,
卻已全然沒了往日病懨懨的模樣,心中頓時湧起一陣狂喜。
他腳下生風,幾步便跨到明珠麵前,緊緊握住明珠的雙手,目光中滿是關切與欣喜。
隨後抬起手,“啪啪啪”有力地拍著明珠的肩膀,急切問道:
“怎麼樣?身體感覺好點了嗎?”
明珠眼眶泛紅,重重地點了點頭,聲音略帶哽咽:
“左陽兄弟,我好多了。”
“蕭玉把你為我求藥的事,一五一十都跟我說了。”
話還沒說完,明珠雙腿一彎,就要給左陽跪下。
左陽眼疾手快,一把將明珠扶起,眉頭微皺,佯裝生氣道:
“你這是乾什麼?”
“咱們在聚北城就說好了,是過命的兄弟!”
“救你本就是我該做的,你要是再這樣,可就太見外了。”
頓了頓,左陽臉上又浮現出笑容,興致勃勃地說道:
“而且啊,這草還丹可不簡單。”
“藥王王衝說了,它不僅能治好你身上的傷。”
“還能幫你穩固境界,讓你修煉進度突飛猛進。”
“不過,當下你還是得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千萬彆著急。”
明珠將左陽的這份恩情,深深記在心底。
他雙手抱拳,身姿挺拔,目光堅定地看向左陽。
頭微微一歪,語氣鄭重:
“大恩不言謝!兄弟這份情,我明珠記一輩子。”
左陽看著明珠這熟悉的模樣,仿佛又回到了往昔一起闖蕩的日子。
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對!這才是我認識的明珠!”
明珠也跟著笑了起來,爽朗的笑聲在院子裡回蕩,驅散了多日的陰霾。
……
官道上揚起滾滾煙塵,一行四十餘人風馳電掣般朝著上京城奔來。
為首之人身著東廠特製的蟒紋飛魚服,腰係玄鐵令牌。
麵色冷峻,透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他雙腿一夾馬腹,右手猛地揮動馬鞭,狠狠抽在馬臀上。
駿馬吃痛,長嘶一聲,四蹄騰空,如離弦之箭般向前衝去。
“都給我讓開!不想死的,統統閃開!”
一名東廠番子的聲音如洪鐘般響徹四周。
緊接著,東廠曹純高高舉起手中的令牌。
令牌在陽光的照耀下金光奪目,上麵“廠公”兩個大字清晰可見。
前方負責設障的官兵們見狀,頓時嚇得臉色慘白,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就在眾人手足無措之時,小隊長反應迅速,急忙指揮手下將路障推到一旁。
隨後帶著士兵們畢恭畢敬地站在路邊,大氣都不敢出。
待東廠廠公曹純率領一眾番子揚塵而去,小隊長緊繃的神經才終於放鬆下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他心有餘悸地看了看遠去的隊伍,轉身徑直走向一名士兵。
怒目圓睜,抬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將那士兵打得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你他媽找死啊!”
“想害老子誅九族是不是?”
小隊長暴跳如雷,手指著躺在地上的士兵破口大罵,
“那可是權傾朝野的東廠廠公曹純曹大人!你長不長眼?”
“還有你們!”
他又將矛頭指向其他士兵。
“都在這兒當了這麼久的兵了,這點眼力見兒都沒有?”
“差點就因為你們幾個,把老子的命搭進去!”
……
另一邊,曹純絲毫沒有放慢趕路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