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將一件東西放在物品欄裡麵,除了要有空閒的欄位之外,還有一個限製,就是物品的歸屬權,要毫無爭議的屬於景瑜。
五文錢跟店小二買下這茶杯,並讓店小二親口承認,就是在達成這些條件。
到這一刻後,陸遷擺了擺手,先把店小二給轟走了。
景瑜卻是先是將茶杯放在桌子上,然後當著陸遷的麵,把自己兩個上衣袖子給擼了起來,露出兩隻手,前後翻轉以表示自己手上沒任何其他道具。
陸遷麵色凝重的點了點頭。
景瑜將左手背在身後,隻留下一隻右手,然後將茶杯慢慢的拿起,在陸遷眼前做了一個展示。然後手腕慢慢的反轉,一點也不著急。
就如同在炫耀技法一般。
給陸遷的感覺,就是景瑜壓根也不相信他能看破自己的手法。
也因此,陸遷兩個眼睛瞪的溜圓,一眨也不眨。
可就這樣,景瑜在手腕翻到一個角度後,那茶杯便不見了。在陸遷不可思議的目光中,將空無一物的手放在他的麵前,緩緩的前後左右轉動,全方位的進行展示。
此時陸遷的兩個眼睛已經布滿了血絲。
隻能說,眼前的一切都顛覆了陸遷多年來的認知。
在陸遷還未反應過來時,景瑜似好心一般提醒道:“陸前輩,還需要再檢查下嗎?”
陸遷聞言,仿佛恍然明悟一樣,開始握著景瑜的手上下翻動。
一般的戲法,百變不離其宗,都是障眼法的一種使用。將物品藏在對方視線看不到的地方,然後再用純熟的手法,來得到這一效果。
可景瑜現在展現的,已經遠超障眼法這一範疇了。
陸遷最後不死心的又翻了翻景瑜渾身上下,胸有成竹的景瑜自然不怕這番盤查。這一次,為了徹底打碎陸遷的心理防線,景瑜直接站起身來,張開雙手,一副任君探查的表現。
最終陸遷還是一無所獲。
他就這麼麵如死灰的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可景瑜依舊是將空空如也的右手放在他麵前,就在他眼皮子底下,這次連手腕都沒有翻,就是張著手掌懟在他眼前,然後茶碗突兀的出現了。
陸遷的眼睛瞪的更大了。
之後他就這麼頹廢的坐在那裡,像是在重塑自己這麼多年來關於偷盜的認知。
景瑜就不緊不慢的坐在那裡,喝著茶水,等待陸遷完成心理建設。這個過程景瑜過的很快,不過是幾壺茶水的時間,可陸遷過的就慢了。
最終,陸遷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他看著景瑜,緩緩的道:“戲法?這已經脫離戲法的範疇了,來無影,去無蹤,宛如鬼手。小兄弟,真的不打算加入我們九流門盜賊一脈嗎?”
“你這天賦,一定可以把盜術推至極致!”
說這句話的時候,陸遷的眼神變得銳利,臉色堅定,可又擔心這話被彆人聽到,聲音又是極小,給人一種猙獰癲狂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