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鷹鏢局內打的火熱,第一次見到這種場景的景瑜,也是看的心潮澎湃。尤其是那群山賊和金鷹鏢局的鏢師、趟子手們,那是虎虎生風、刀刀見血。
雖然離的很遠,可景瑜確實第一次感覺到,那個江湖距離自己是那麼的近。
可雖是遠遠的,許是因為不在其中的緣故,看著看著景瑜也看出來不正常。
“盧員外,那兩位,打的有些假了。”景瑜指著金鷹鏢局中的淳於動和鐵拳熊說道。
景瑜不知道這兩人是誰,但能看出兩人在演戲。
太假!
一眼假!
毫無爭議的假!
盧員外卻是不在意的笑了一聲,說道:“那兩位,便是鼎鼎大名的混元拳淳於館主,以及六盤山的三當家。興許是做了什麼交易吧,不過無所謂了。”
景瑜詫異的看著盧員外。
盧員外笑道:“我花錢是為了拿下鼠行賊苟遁的,這六盤山的賊寇隻是添頭。能一網打儘也好,不能一網打儘,也不是全是壞事。”
“所以,托住了就行。”
說著,盧員外轉頭看了下另一個方向,說道:“算算時間,那位鼠行賊應該快擺脫呂捕頭折返回來了吧。”
在景瑜和盧員外談話的時候,六盤山的大當家,終於衝進了金鷹鏢局的後院。隻是在衝進去後,迎接他的卻是三個持槍的人。
兩男一女。
中間坐在石凳上,臉色有些慘白的便是這金鷹鏢局的主人,金鷹槍趙宣。
站在他左邊的是鏢局內年歲最大的一位鏢頭,已經不再走鏢的他,在今晚再次披甲持槍站在了趙宣的身邊。幾十年前,他能護的了趙宣的父親,放到今日,他覺得自己也能護的住趙宣。
而站在趙宣右邊的,則是趙宣的夫人。
以走鏢為生的大概率不會娶那種大戶人家的小姐,他們鐘情的,往往也是能陪著一起執劍走江湖的俠女。不過趙夫人從成婚後,一直學習的卻是趙家祖傳的槍法。
也因此,現在立在狡狐眼前的,便是三根長槍。
看到這一幕,狡狐心中不驚反喜——趙宣還在這。
隻要趙宣還在這,鏢就還在。
狡狐慢慢的來回踱著步,用一種帶著成功喜悅的聲音說道:“看趙鏢頭這臉色,之前為了殺老二,這是也受傷不淺啊。”
“趙鏢頭,這人在就什麼都還在,這人沒了,什麼希望也就沒了。”
“不如我們早早結束今晚的爭鬥,那鏢……”
可狡狐還未說完,趙夫人卻是舉起長槍,槍尖指著狡狐,嬌聲喝道:“六盤賊寇,就憑你一人也想勝我三杆金鷹槍,癡心妄想!”
說著,趙夫人提胯擰身大步向前,同時手中長槍破空而出。
一點寒芒,直衝狡狐咽喉。
可狡狐卻沒有絲毫比鬥的意思,隨著趙夫人的長槍而至,狡狐雙腳用力,身形如飛燕一般,直線後退,輕鬆的躲過了趙夫人的攻擊範圍。
“趙夫人,彆急嗎,我一個人哪敢同時麵對三杆金鷹槍啊。”
“你們能請來淳於動,我六盤山也不是沒援手。”
突然,一直沒有開口的趙宣卻是說道:“我們金鷹鏢局可請不來淳於館主!”
趙宣的話讓狡狐一愣。